看到最后的接入電話時，眸光微斂。
是他打的，就是剛剛來之前，他打過來，墓地工作人員接的那個。
這女人對他的備注果然不是殷焰，也不是殷總。
【資本家黃世仁】
呵。
他是黃世仁，那她是白毛女嗎？
此時也顧不上計較，他繼續看通話記錄。
倒數第二個接入電話是青云墓場的那個銷售。
“她最后聯系的是寧熹，時間還沒到三點，兩點多的時候。”殷焰道。
厲擎嶼面色冷峻：“說明她跟寧熹聯系后得知寧熹在這個墓場，然后就來了。”
殷焰點點頭，又點進短信看了看。
“短信最后一條還是早上的，10086發來的。”
殷焰說完，又點進她的微信。
瞳孔一斂：“四點一刻的時候，她給一個人發過一張圖片！”
厲擎嶼和兩名警察當即湊近去看：“什么圖片？”
“猩猩。”
殷焰有些莫名，又覺得很蹊蹺，將那張大猩猩的圖片給兩名警察看了看，又遞到厲擎嶼跟前給他看。
厲擎嶼同樣不解，伸手將那張圖片點開看了看，也沒發現什么異樣。
“童弦音跟這個人添加好友的時間，與圖片發送的時間，幾乎是前后腳，都是四點多，說明，一，當時這個人就在墓地，二，這張圖片一定有特殊的意義。”
殷焰、兩個警察，以及墓地的工作人員都點點頭，表示贊同。
“可這特殊的意義是什么呢？”兩名警察互相看了看。
墓地的那個工作人員當即建議：“打視頻過去看看對方是誰？”
“不行！”厲擎嶼和殷焰同時出聲阻止：“不能打草驚蛇！”
“我們回去交給技術部門，他們能查出微信的主人是誰。”其中一名警察道。
“那就快去！”殷焰將手機遞給他。
厲擎嶼微微瞇著眸子：“‘卡列尼娜’這個昵稱，我似乎在哪里見過。”
幾人全都看向他。
厲擎嶼抿唇想了想，猛地反應過來：“是安娜！”
他只有特助楊痕的微信，其余普通助理，他都沒有加，但有次任時遷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，讓他看集團微信群里的聊天記錄時，他似乎看到過這個人。
“安娜是誰？”
“厲氏總裁辦的一個助理，已經被我開掉有段時間了。”
厲擎嶼邊說，邊快速掏出手機，對著卡列尼娜的微信主頁拍了一張照，發給了楊痕。
然后又手機撥了過去。
“剛剛給你發了一張照片，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安娜？”
“是她。”手機那頭楊痕回道。
果然！
厲擎嶼掛斷手機，面寒如霜。
“就是安娜，她應該是覺得自己被開，是因為寧熹，找寧熹報復。”
“可她怎么會加童弦音好友？”殷焰問。
“不知道，主要是我們不知道這張猩猩圖片的意義是什么，這些只有找到她們才知道。”
厲擎嶼說完，又轉眸吩咐兩名警察：“我讓集團的人事將安娜的資料調出來，你們先去抓人吧。”
“嗯，”兩人點點頭，“不管怎么說，這個安娜是突破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