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熹和童弦音到船艙餐廳的時候,厲擎嶼和殷焰已經在了,那個姓謝的不在,多了一個女人。
一個身穿紅色緊身羊毛裙,外搭白色皮草的年輕漂亮女人。
寧熹微微抿唇。
不用介紹都知道此人是謝少的孿生姐姐。
因為女人的五官長得跟謝少一模一樣,只不過畢竟一個是女人,一個是男人,又加上這個女人化了妝,少了謝少的英氣,多了嫵媚,配上披肩大卷長發,很是風情。
厲擎嶼是背對著門口而坐,而女人跟他面對著面,也就是正對著門口的方向。
見到她們兩人進來,女人微微抬了下顎,瞥向她們的目光淡然中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那種倨傲。
既然視線都對上了,寧熹便跟她略略頷了一下首,以示招呼。
然后便跟童弦音在餐桌的最邊上坐下。
厲擎嶼和殷焰都側首看過來。
殷焰將桌上的茶壺朝她們兩個面前推了推。
“謝謝。”寧熹提壺給童弦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。
“寧小姐和童小姐不喝點酒嗎?”女人忽然開了口。
寧熹和童弦音循聲望過去。
只見女人正在嫻熟地開一瓶紅酒,對面的厲擎嶼伸手接了過去,幫她打開。
“不了,謝謝。”寧熹回道。
女人彎唇,看著厲擎嶼將紅酒倒進面前的高腳杯里,不冷不熱開口:“我建議兩位還是喝點酒,水就不要喝了。”
“謝謝謝小姐,你們喝吧,我們兩個不會喝酒。”寧熹態度很堅決。
見她如此,女人挑了挑眉,沒再勉強。
船員推了餐車過來上菜。
是西餐,每人一份。
這樣也好,各自吃各自的,免得都去夾一個盤子里的菜。
餐食正好五份,那個謝少跟安娜依舊沒來。
寧熹猜想,那個謝少可能在休息,也可能讓人直接送去了房間,而安娜,應該是根本就沒通知她吧。
寧熹和童弦音低斂著眉眼,默然吃著。
三人喝酒,兩人喝水。
女人時不時舉杯跟厲擎嶼和殷焰碰一下。
“我們吃好了,你們慢吃。”寧熹跟童弦音最先干完,作勢就準備起身離開。
女人眼梢輕掠,瞥向她們:“不知道你們兩個,誰是那個幸運兒?”
寧熹和童弦音一怔,不明其意。
什么幸運兒?
“謝小姐在說什么?”寧熹問。
女人手執高腳杯輕輕晃了晃,送到唇邊抿了一口,朱唇輕啟。
“餐桌上的茶杯,有一個杯子的杯柄上有紅釉,那個杯子杯壁是被抹過毒的,用這個杯子喝水,肯定會中毒。”
寧熹和童弦音臉色一變。
殷焰亦是渾身一震,厲擎嶼面露愕然。
四人齊刷刷看向她們的茶杯。
都不用上前,都一眼就能看到童弦音面前的茶杯杯柄上,一點紅釉殷紅刺目。
所以......
寧熹慌亂看向童弦音,童弦音已面白如紙。
殷焰將手中高腳杯狠狠砸在了地上,發出“嘭”的一聲脆響,酒杯四分五裂,紅酒濺得四處都是,如血一般。
他憤然起身,指著女人:“你們姐弟兩個是不是都是變.態啊?玩這種人命游戲很有意思是嗎?”
他忍很久了!
女人也不懼,且還笑了。
“殷總那么激動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殷總喝了那個有毒的杯子呢。”
殷焰神情微微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