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童弦音篤聲點頭。
見她不像逞強,殷焰便將手里的小東西放回到了地上。
這時,童弦音才注意到他換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,米白色,給人一種很干凈清爽又陽光的感覺,與著西裝的他很不一樣。
她鮮少看他這樣的裝扮,上一次見他這般慵懶隨意,還是在白云鎮鎮上的酒店里,他穿著浴袍。
想起他當時浴袍大敞的樣子,她一陣耳熱心跳。
連忙收回視線,坐到一旁的貴妃椅上:“不是要開視頻會議處理工作嗎?你去忙吧。”
這時,殷焰的手機響了。
他拿出來看了看。
“不急這一時。”邊說,他邊走到沙發邊坐下,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,劃下接聽:“喂。”
童弦音見狀,也沒再接話打擾他,就默然坐在那里。
聽著像是厲擎嶼打過來的,不知道是不是調侃到了她,殷焰接聽中不時看向她,心情似乎不錯,一直是笑著回那頭的話。
那只叫小海的胖貓又來蹭她的腳,她伸手摸了摸它的毛。
真軟真滑!
大概見得到了友好回應,胖貓就噌的一下躍到了她的腿上,趴在她懷里,任由她擼。
殷焰接完電話,便看到一人一貓特別和諧的畫面。
彎了彎唇,他順手點開手機攝像頭,將這個畫面拍了下來。
“為什么怕狗?”收起手機,他問。
童弦音抬頭,看了看他。
心念一動,不答反問:“你又為什么怕狗?”
“我被狗咬過。”殷焰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。
童弦音眸光微斂,她自然知道。
她在白云鎮的酒店里還見過他胸口處的疤痕,那夜在她家沙發上,她也看到了。
彎唇:“我是被人放狗咬過,所幸沒咬到。”
“被人放狗?”殷焰眉心微攏,坐起身子:“誰?為什么?”
童弦音擼著懷里的貓,沒做聲。
見他等著自己回答,她又抿唇沉默了片刻,才抬手指了指他。
殷焰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以為她說他身上有什么,垂眸瞧了瞧,并沒發現什么東西。
“什么?”
“你不是問誰嗎?我在回答你呀。”童弦音又指了指他。
殷焰錯愕:“我?”
“嗯。”童弦音看著他。
看著他從錯愕,到難以置信,再到猛然驚覺什么:“你是當年那個躲在外婆家黃瓜架下的小女孩?”
“不然呢?”童弦音微笑。
殷焰定定望著她,似是有些反應不過來,然后抬手摸額頭,訕訕笑道:“世界真小,竟然這么巧......”
“是啊,當年我以為那個白衣少年是救我的,這些年一直心存感激,后來才知道,是少年看到我了,故意去放的狗。”童弦音淡聲說著,唇角始終彎著一抹弧度。
殷焰就尷尬了。
“這個......”他只能道歉:“實在對不起,我當時就是想嚇嚇你,并不是真想它咬你,看到它真咬人,我也嚇到了,才飛奔過去救你,抱歉。”
童弦音挑挑眉。
“沒事,反正最終被咬的也不是我。”
殷焰睨著她,見她似乎真的不在意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司機師傅怎么還沒來?”童弦音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轉移掉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