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想了想,他好像說要跟她去領證,春節辦婚禮。
是說了這些吧?
寧熹打開手機日歷看了看。
這春節也沒多少天了呀!
這家伙這么急?
而且,大冬天辦婚禮,穿婚紗好冷啊!
她最怕冷了!
不行,明天得問問他。
她覺得可以先領證,婚禮的話,春天再辦。
那時春暖花開,天氣暖和,氣溫又好、風景又美,最適合辦婚禮了。
——
厲鴻軒來到地下室的時候,謝問溪剛睡著。
這幾天連續失眠,身體重要熬不住,第一次睡得這么沉,厲鴻軒開門進來,他都沒有醒。
還是厲鴻軒踢了踢他的被褥,他才迷迷糊糊醒過來。
見到是厲鴻軒,謝問溪瞬間清醒,坐起身:“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?”
雖然地下室暗無天日,一天到晚亮著燈,看不出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,且他也沒有其他途徑看到時間,但他的生物鐘能讓他清楚地知道外面大概是什么時間。
“自然是來跟你兌換承諾來了。”厲鴻軒自口袋里掏出手機。
謝問溪看著他。
看著他黑風衣黑長褲、黑鴨舌帽、黑口罩,帽頂帽檐以及風衣的肩上還有未融的雪花。
“下雪了?”謝問溪問。
厲鴻軒沒回他,點開手機視頻,舉到他面前給他看。
謝問溪盯著手機,一瞬不瞬,沒錯過任何一幕。
看完,一直高高懸起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。
“原來你叫時鼎。”
“怎樣?還滿意吧?我答應你的,我做到了,你答應我的,請給我吧。”厲鴻軒收回手機揣回口袋。
謝問溪抿唇,有些猶豫。
如果把藥給這個男人了,那他爸就沒救了。
可如果不把藥給他,他姐又會受到傷害。
他真的很難選擇。
見他不吭聲,厲鴻軒就有些急了:“怎么?想出爾反爾?”
謝問溪皺眉:“我想想。”
厲鴻軒一聽這話就火了。
“還想什么?你想了這么長時間了,還要想!你是想耍我是不是?”
他已經足夠耐心了,他已經給了他足夠長的時間考慮了,他沒有耐心了,他也不能再等了。
“不是,畢竟這藥對我來說,太重要了,你再給我點時間。”謝問溪道。
厲鴻軒徹底怒了,伸手一把抄了謝問溪的衣領,眼神兇狠:“謝問溪,我看你是不顧謝竹的死活了!”
“我是真的需要一點時......”
謝問溪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盛怒的厲鴻軒厲聲打斷。
“我看你是不長一點記憶!你是不是看到剛剛那個視頻里面謝竹好好的,所以,你就出爾反爾,不想兌現承諾了?我告訴你,謝問溪,她能不能好好的,完全取決于我!”
厲鴻軒臉色鐵青,攥著謝問溪的衣領,指節泛白、手背上青筋爆出。
他磨著后槽牙,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。
“你是忘了我給你看的那些視頻和照片了嗎?我能睡了她,能讓她的手血肉模糊,我就能讓她生讓她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