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，厲總。”楊痕領命，立馬去一旁打電話。
見厲擎嶼這般斬釘截鐵和強硬，不少人也開始懷疑這位網友爆料的真實性。
確實現在造謠的成本太低了，一些人躲在鍵盤后面，隨便拿張圖，或者拿個視頻，有的甚至就憑自己杜.撰的文字，連圖、連照片、連視頻都沒有，就直接造謠。
但是，一大部分人還是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真的。
“我怎么覺得這事兒像是真的呢，空穴不會來風。”
“我也覺得是，一般人誰敢造厲總裁的謠，除非原本就是事實。”
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，鑒定機構是優紀呢，這家鑒定機構可是業界公認的最權威、最公正的機構，絕不可能做假報告。”
“是啊，而且，我看這張照片并沒有P過的痕跡呢。”
這些人議論紛紛。
當然，也不敢大聲議論，只敢小聲交流。
前方，主持人將話題拉回發布會：“請問大家還有關于此次新品的其他問題要問嗎？”
大家現在哪還有心思關心產品，他們的關注點都在這個驚天大爆料上。
見沒人提問，主持人征詢的目光看向厲擎嶼，厲擎嶼微微頷首。
主持人便拿起麥克風朗聲開口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今天的新品發布會就到此結束，感謝各位的蒞臨，謝謝大家，再見！”
發布會到此結束，厲擎嶼面色沉靜，帶著楊痕，以及精英團隊，離開會場。
一眾記者很想上前圍堵追問，但又都不敢。
而且，剛剛他也算是回應得很清楚了，追問也問不出什么來。
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離開。
——
厲擎嶼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，寧熹正在失神，突然響鈴，嚇了她一跳。
見是厲擎嶼，她定了定心神，劃下接聽：“喂。”
那頭沉默。
寧熹等了等，未等到他開口，就緊了呼吸：“厲擎嶼，你......還好嗎？”
“你看直播了嗎？你，還好嗎？”厲擎嶼反過來問她，聲音里蘊著一抹沙啞。
寧熹眼睫輕顫：“我......我沒事。”
“這件事交給我，我會處理，你不要多想，也不要擔心。”手機那頭厲擎嶼道。
聽到這句話，寧熹突然想哭。
還是那個讓她安心的男人啊！
還是那個將她護在身后的男人！
這不是他第一次跟她說這樣的話，曾經的每一次，她都會心安地回他一聲“嗯。”
但這一次。
她很清楚，這次不同于曾經的任何一次。
這次是個死局。
就算他神通廣大，就算他無所不能，也改變不了事實。
“厲擎嶼......”她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我在。”
“那張報告......是真的。”寧熹刻意繃緊了聲線，卻依舊難掩聲音的顫抖。
老天真是狠。
她只是想推遲幾天再告訴他，只想著過了明天，過了新年，過了初三，就告訴他，老天都不讓她如愿。
她不告訴他，也只是想讓他安心去做好今天的發布會，以及明天的競標，結果，他卻以這樣更受創的方式知曉。
“我知道。”手機那頭厲擎嶼回道。
寧熹怔住。
“你跟我說鑒定中心將毛發樣本污染了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了。”手機那頭厲擎嶼接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