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種方式？什么方式？愛情變親情嗎？”手機那頭男人聲音低沉、情緒不明。
寧熹咬唇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然后還是那種在外恩愛，在家共處一室的親情？”男人又問。
寧熹又艱難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雖然這對她跟厲擎嶼來說，很難，是折磨、是煎熬。
但，為了懟懟，這是唯一的路。
手機那頭不說話了。
兩廂沉默。
但都沒掛。
“厲擎嶼......”
寧熹剛想著去試著說服，男人的聲音幾乎跟她的聲音同時響起：“可以。”
恍惚間，寧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剛準備確認一遍，那頭男人又道：“那明天競標會結束，我接你下班。”
寧熹略一遲疑，說：“好。”
——
第二天
全球最知名的游樂品牌迪思泥的招標會在倉城國際會展中心舉行。
此次招標的項目是：迪思泥在大中華地區的所有游樂場的人工智能設備的配套更新。
由于迪思泥是知名高端品牌，家喻戶曉，又加上此次項目巨大，所以招標會搞得非常聲勢浩大。
現場布置得根本不像是商業競標，更像是高端國際會議現場，奢華又不失莊重。
甚至有專設媒體區和直播區，全網直播競標過程，以示公開、公平、公正。
參與競標的有三家，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過濾走到最后。
除了厲氏，還有兩家是外市的大集團，資金和實力也都是一頂一的雄厚。
厲擎嶼帶著厲氏的團隊來到現場的時候，立馬就成了全場的焦點。
記者們紛紛把鏡頭對向他。
今天的他身著一身純手工高定黑西裝，白襯衫，深色領帶，身姿挺拔，步履沉穩，劍眉星目，皓月薄唇，冷峻矜貴，狀態極佳，完全看不出近日正身陷輿論旋渦，似乎絲毫沒受到影響。
厲氏一行人在指定的位子落座。
左右兩邊是分別是另外兩家競標公司，都已經到了。
厲擎嶼落座后，見兩家的人都看向自己，他眼梢輕掠，面無表情地朝兩方略略頷了頷首，以示招呼。
對方也禮貌地給了相應回應。
厲氏一共來了八人，除了厲擎嶼，還有副總任時遷，特助楊痕，以及開發部、技術部、工程部、業務部的精英骨干。
“這競標搞得像開四國會議一樣，怪讓人緊張的。”任時遷坐厲擎嶼邊上，小聲吐槽。
厲擎嶼瞥了他一眼：“出息。”
任時遷笑：“又不是人人都是你厲大總裁，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。”
厲擎嶼沒做聲，沉靜如水。
其實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這一次，他也是有些緊張的，或許不叫緊張，叫在意更貼近一些。
他非常在意這次競標。
人工智能是厲氏接下來的大力發展方向，如果能把迪思泥的這個標拿下，那這個領域的路就走成功了一半，厲氏的發展也將邁上一個新臺階。
指定時間快到的時候，迪思泥團隊的人才入場。
一行十幾個商務精英裝扮的男男女女浩浩蕩蕩，在正前方的主座席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