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堂殷氏老總，你幼不幼稚啊？”
“沒辦法，我遇幼則幼。”
童弦音：“......”
——
兩人來到醫院病房，老太太正靠坐在病床床頭，吃護工切得非常小塊兒的蘋果。
見他們進來，護工連忙打招呼：“殷總來了。”
然后瞥了一眼童弦音，沒做聲。
童弦音有些意外。
這個護工是殷焰高薪請的特級護工，一直照顧老太太，跟他們倆很熟了。
每次他們來，都很熱情地跟他們兩個打招呼，叫殷焰殷總，叫她琉璃小姐。
今天這是怎么了？
“我去打點開水。”護工非常有眼力價。
殷焰點點頭。
護工拿著熱水壺出去了。
“外婆，今天感覺怎么樣？”
殷焰笑著來到病床前，在床沿邊坐下，拿起床頭柜上果盤里的水果叉，叉了一塊蘋果，遞到老太太嘴邊。
老太太張嘴接過，緩緩咀嚼，抬眼看向童弦音。
童弦音彎唇，剛想喊她奶奶，忽的發現老太太眼里冷意懾人，她呼吸一緊，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。
老太太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。
果然，下一瞬，老太太就問殷焰：“她是誰？”
殷焰以為她是阿爾茨海默癥又加重了，本想說她是琉璃，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，就將手里的水果叉放回果盤，然后拉過老太太的手。
“外婆......”
殷焰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老太太厲聲打斷：“你為什么冒充琉璃？”
老太太是看著童弦音問的。
殷焰怔住，很意外。
“外婆知道她不是琉璃了？”
此刻人是清醒的？
“所以，你們還準備騙我這個老太婆到什么時候？”老太太問向殷焰。
看來，真是清醒的。
那正好，方便他說事。
殷焰回頭看一臉無措的童弦音，又轉眸看向老太太。
“外婆，不是我們要騙你，也不是她冒充，是外婆你把她錯認成了琉璃，且認定她是琉璃。”
“我認錯，那是因為我病了，她就當得那么理所當然？要不是琉璃那丫頭回來了，我到死都要被你們蒙在鼓里，是嗎？”老太太氣問。
殷焰斂眸：“外婆知道琉璃回來了？”
“是啊，她來見我了，現在人去醫生辦公室了，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殷焰皺眉。
他就是怕發生現在這樣的事，才讓那丫頭晚點過來，等他一起，誰知她自己就跑過來了。
童弦音抿唇。
她也沒想到會這樣。
不過，老太太這樣的態度，她倒也不是特別意外。
于老太太而言，她其實就是一個陌生人，之所以這段時間，老太太對她不錯，也不過是因為將她當成了琉璃。
如今，真主回來了，自然就不待見她了。
殷焰低嘆，起身，攬過童弦音的肩。
“外婆，她叫童弦音，因為她跟琉璃長得有幾分相似，外婆就將她錯認成了琉璃，她沒有當得理所當然，這世上沒有誰愿意做別人的替身，是我，是我讓她在你面前扮琉璃的，我們只是希望外婆開心，心情好了，身體就好了。”
老太太視線掃過殷焰放在童弦音肩頭的手，臉色又不悅了幾分。
“你們是什么關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