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弦音堅持要喂。
“我真不吃,你喜歡吃就多吃點。”
殷焰拔步往前走,想避開。
童弦音追上去,擋在他前面繼續喂:“你要勇于嘗試,真的很好吃的,你試試,試試嘛。”
殷焰拗不過她,只得張嘴咬了一口。
然后俊眉就皺成了小山。
“哪有那么夸張?”童弦音對此并不能理解。
明明很好吃的東西嘛。
“算了,見你那么痛苦,就不為難你了。”
童弦音沒再強迫他吃。
殷焰在邊上賣純凈水的攤位上拿了兩瓶水,喊她:“金主,付錢。”
金主?
童弦音忍俊不禁。
上前掃碼付了錢。
殷焰立即擰開一瓶,仰脖倒了一些口中,嘴沒沾瓶的那種倒。
童弦音想笑:“人家嘴不沾瓶喝水,是怕碰壞了口紅,你也涂了口紅嗎?”
殷焰沒理她,咕嚕咕嚕漱了漱口,吐掉。
才回她:“我是不想瓶口沾上臭豆腐的味道。”
童弦音汗。
原來買水是漱口,她還以為是喝。
“沒有品位,臭豆腐多香啊!”
童弦音扭頭走在前面,將一次性碗里的臭豆腐干完。
空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,她轉身,殷焰將另一瓶水擰開遞給她。
她接過,卻沒喝,而是看看左右。
見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有個賣年畫的攤位,年畫掛起來擋住了不少的視線,她突然伸手,勾上殷焰的頸脖,拉低他的頭,踮起腳尖,親了他一口。
親完,覺得不夠,又繼續連親了幾口。
殷焰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,都忘了做出反應。
直到童弦音放開他,眉眼彎彎,一臉得逞的壞笑,他才反應過來。
這是故意用剛吃臭豆腐的嘴來親他是嗎?
唇角一勾,他道:“你這樣親根本不行的,我完全沒有感覺到臭豆腐的味道,你要把舌頭伸進來才行,要法式濕.吻,要不,你再深.入來一個?”
童弦音:“......”
而且,他聲音不小,賣字畫的攤主就在附近,聽得一清二楚,好奇的目光朝他們兩個看過來。
童弦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,嗔了他一眼,趕緊轉身往前走。
殷焰笑,緊步跟上:“金主,深.入來一個唄。”
“想得美!”
——
兩人逛了一圈,又買了兩個燈籠,買了一副窗簾,在路邊小吃攤,各吃了一碗酒釀小湯圓。
吃完,童弦音才想起來:“吃這個,算不算酒駕?”
“測應該是能測得出來,鄉下應該沒人測吧?”
“鄉下是沒人測,但回市里就不一定了,尤其正值放假,明天就是除夕,肯定很多路口查酒駕,每次節假日,查酒駕都查得很嚴。”
“你要回市里嗎?”殷焰問她。
童弦音汗:“不是我,是你。”
“我不回呀。”殷焰道。
童弦音意外。
不回?
“你晚上住白云鎮?”
“確切地說,是住白云鎮你家。”殷焰看著她,道。
童弦音:“......可明天就是除夕了。”
“是啊,就是在你家過年呀,怎么?不歡迎?”
童弦音沒做聲。
這是她沒想到的。
他竟然還要留在她家過年。
“你不陪你外婆嗎?”
琉璃就不說了,畢竟來日方長,可對他外婆來說,這是最后一個除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