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弦音眼睫微顫,斂了臉色笑意。
很想反駁他幾句。
很想問他,他們有錢人是不是就覺得但凡是個女的,就會對他們圖謀不軌,哪怕對方是個老頭?
雖然她確實是故意的,但她不覺得這個行為,按照正常思維就能上升到有心勾.引的層次。
畢竟不小心掉了也很正常。
誰能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?
但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凡事喜歡據理力爭的童弦音了。
她沒有反駁,也沒有質問,而是唇角再度一勾,抬手將耳朵上的耳環摘了下來。
兩個都摘了下來。
“好的,殷少放心,以后絕對不會發生。”
殷焰有些意外她的舉措,眸色又深了幾分。
他以為她會生氣、會反駁,畢竟他這話的確是丑,甚至可以說是侮辱。
而她巋然不動,依舊保持著淺淡笑容。
甚至還用了最簡單的一招,直接取了耳環,來回應他。
這招回應,何嘗不是一種回擊。
她就是告訴他,她可以如他所說的那樣,保證以后這種事情不會發生,但不發生的前提,只是她以后不戴耳環了。
畢竟不戴這東西,隨身就沒有這東西,隨身沒有,就不會不小心掉在哪里。
她的意思無非就是:她就是不小心!
看來,這個女人不簡單啊!
四兩撥千斤,用最簡單、最圓滑、最和氣的方式,將自己的態度和答案表達得清楚明白。
一般段位的人又豈能做到?
“行,我沒其他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殷焰道。
“好的。”童弦音禮貌頷首,轉身離開。
殷焰深目看了她的背影一眼,轉身往玄關走去。
兩人背道而走。
在殷焰看不到的方向,童弦音垂眸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耳環,抿了抿唇。
就說這男人在,就是個絆腳石。
也不知道這耳環是殷永山發現的,還是他發現的?
一會兒回去聽聽書房里的竊聽錄音。
在童弦音看不到的方向,殷焰薄唇微抿。
希望是他多心了,否則,這樣的高手,他爸根本不是對手。
與此同時,也為剛剛聽到不吃羊肉喝羊肉湯,以及聽到喜歡的菜是貢菜、毛肚和蝦滑的時候,自己一瞬間的荒唐想法而感到可笑。
——
月星居
梅姐看了看坐在沙發邊一臉心事的琉璃:“怎么了?你從莊園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,是跟殷總吃早餐的時候,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“我懷疑新招的那個營養師對焰哥哥圖謀不軌。”琉璃道。
梅姐聽完就笑了:“就為這事?”
“是啊!”琉璃哭喪著臉。
“這有什么好郁悶的,殷總這樣的人,對他圖謀不軌的人還少嗎?一直就沒斷過吧,所以,也不多她一個啦。”梅姐不以為然道。
琉璃皺眉:“不是,哎呀,我也說不清楚,就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。”
鮮少見她這樣,梅姐坐到她邊上: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就是今天早上,她給焰哥哥榨了一杯雪梨汁,送過來的時候,飯廳里就我跟焰哥哥兩人,沒有別人,焰哥哥背對著她,我是面對著她的,她見我眼睛看不到,也沒顧忌,自己喝了一口雪梨汁,然后將那杯她喝過的雪梨汁給了焰哥哥,將杯口她喝過的位置正好對著焰哥哥。這樣,焰哥哥就等于間接跟她接吻了呀,我得裝瞎,既不能揭露她,又不能阻止焰哥哥,氣死我了。”
琉璃憤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