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很狼狽。
兩人都喘得厲害,尤其在這樣的空間里,顯得尤其明顯突兀。
童弦音快速將大開的衣服攏上,想扣上扣子,卻發現扣子已經被殷焰扯掉了。
她也不敢到殷焰跟前去找,怕再次被他抓住,站在原地用視線大概搜尋了一圈,沒看到就作了罷。
攏緊衣服,她逃也似地出了那間房,去到A11貨架拿了那瓶藥酒,就快速出了地下酒庫。
她給羅慶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自己在地下酒庫看到了殷焰,似乎喝了很多酒,醉得不輕,讓他去看看。
她自己也沒立即去給藍問夏送酒,而是先回房重新整理了一番妝容、換了一身衣服。
看到鏡中的自己,唇是腫的,頸脖上全是殷焰留下的痕跡,尤其是他咬的那一口,甚至還能看到紅色的牙齒印,她皺眉。
這個季節就穿高領,有些夸張。
她用遮瑕遮了個七七八八,然后拿了條裝飾絲巾系上。
紅腫的唇,她用了粉底精心鋪陳,再用口紅盡量縮小唇形。
確認自己的形象沒問題,她才前往主屋二樓藍問夏和殷永山的臥室送酒。
她抬手敲響臥室的門,藍問夏開的門。
童弦音禮貌客氣地將藥酒遞給她。
“太太,你要的酒,我剛剛看了一下配料,你和先生都是可以喝的,但要適量,因為它偏熱性,秋季本就干燥易熱,喝多會上火,一周喝個兩三次,每次白酒酒盅一小酒盅即可,適量是補,過量則損。”
藍問夏觀察著她,伸手接過,點點頭:“知道了,這么晚了還讓你去做這個,打擾到你睡覺了吧?”
童弦音彎唇,也沒否認,只道:“沒關系。”
末了,又接著解釋了一句:“剛剛才看到太太和先生打了我手機,那時我在衛生間洗漱,水聲太大,沒聽到放在床上的手機響鈴,抱歉。”
“我們猜也是。”藍問夏笑道。
“太太和先生是有其他吩咐嗎?”童弦音問。
“沒有,我們打電話給你,只是想說,太晚了,如果你已經睡下了,就不要起身去拿了,明天再說。”藍問夏隨便找了個理由。
“那沒有其他事,我就先回去了,太太早點休息。”
藍問夏的房門打開得比較大,從童弦音的角度,能看到一隅內臥。
她也沒有專門去窺視,眼角余光能看到殷永山的半個身子,應該是靠坐在床頭上,顯然也沒睡。
“好,你今天受驚受累,也早點休息。”
童弦音彎唇點頭,轉身,踩著高跟鞋離開。
藍問夏關上房門,將藥酒放到一旁的櫥架上,回到內臥。
“怎樣?”殷永山問她。
藍問夏瞥了他一眼:“讓你一起你不愿意,現在就知道問我。”
“就接個藥酒,我們夫妻兩個開門迎接,不覺得夸張奇怪嗎?”
藍問夏笑:“這倒是哈。”
“本來就是。”殷永山眸光微閃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其實是有點不敢見那個女人,或者說,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?
在酒庫里,他差點就親了她。
若不是藍問夏突然出現,他肯定親上了。
他倒也不是因為這個不知道怎樣面對她,而是因為藍問夏來了,他就讓她躲到一旁的房間去了。
他后來想想,這個舉措是蠻傷害人的。
“看樣子應該沒事,”藍問夏掀被上床:“她真是很敬業,大晚上的,給我們送個藥酒而已,竟然還穿著正裝,甚至還打著絲巾,妝容也化得很精致,就是整個一個白天工作的狀態。”
“是嗎?”殷永山眼波微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