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弦音:“......”
她懂這兩者的區別,她只是沒懂他要搞清楚這一點的原因。
“他跟我見沒見到,很重要嗎?”
其實,她想說的是,她男朋友跟她有沒有見到,關他什么事?
“有點重要,因為我覺得你這個樣子,并不適合見他,你就不怕他誤會嗎?”
殷焰說這話的時候,黑眸視線在她頸脖的絲巾上略一盤旋,最終落在她的唇上。
童弦音:“......”
她這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的意思。
她的頸上和唇上都有“傷”。
所以,他記得昨天晚上自己醉酒后的行為,記得自己作的孽?
“抱歉,我昨天晚上喝太多了,酒后失控,多有冒犯。”殷焰道。
童弦音看著他,有些意外。
意外他當時醉成那樣,竟然沒有喝斷片兒,竟然記得自己做了什么。
更意外他會承認自己記得,會當她的面說出來。
眼睫微顫,她收回視線,端起邊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。
“沒事,我知道殷少喝醉了,并沒有往心里去。”
殷焰微微瞇眸,似是在觀察她這話是真是假:“這么大度?”
童弦音:“......不然呢?除了大度無視,我還能有其他辦法嗎?難道要殷少負責不成?”
“難道就準備吃了這個啞巴虧?”殷焰彎唇反問。
啞巴虧?
童弦音笑笑。
這詞嚴重了。
“怎么?殷少是準備給予補償嗎?”
“嗯,你可以提。”殷焰道。
見他不似開玩笑,童弦音又笑了。
“這就是有錢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嗎?”
殷焰未否認。
“不用,我不缺錢。”童弦音回絕道:“我已說了,我根本沒放心上,所以,殷少也不必介懷。”
“確定沒給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帶來任何麻煩吧?”殷焰黑眸深深,凝著她的眼睛。
“沒有,”童弦音回道,扭頭看了一眼琉璃和梅姐的方向:“不過,殷少這樣過來跟我說話,可能會給我帶來一些麻煩。”
“什么麻煩?”
童弦音彎唇:“殷少不會真.覺得昨天琉璃小姐跟梅姐陷害我,是為了替殷少趕我走吧?”
殷焰看向她,薄唇微抿。
童弦音也不跟他繞彎子:“殷少跟我走得近,才是她們兩個陷害我的原因,所以,請殷少多為我的安全考慮考慮,跟我保持距離。”
殷焰沒做聲,凝落在她臉上的眸色又深了幾分。
“昨天晚上殷少醉酒發生的事,更是不要跟琉璃小姐說半個字,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講的,殷少放心。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。”童弦音又強調道。
殷焰點點頭。
“行,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說著,起身站起:“不打擾你吃飯了。”
童弦音沒做聲。
殷焰看了她一眼,伸手,將手里的什么東西放到她茶杯邊的桌上,轉身離開。
童弦音看向桌上。
赫然是一粒紐扣。
是昨天晚上被他扯掉的那件衣服的紐扣。
伸手將紐扣拾起,放到口袋里,她有些無語。
這種東西沒必要特意還給她吧?
——
花亭里,大家都起身跟厲擎嶼一行人打招呼。
厲擎嶼示意大家坐,自己脫了西裝外套在寧熹邊上坐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