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想想也是，來婦產科能看什么，產科產科，自然跟產有關。
面色變得冷峻，他問顧蔚城：“知道多大嗎？”
“既然是早早孕，自然就是很小的，說是五六周，一個多月吧。”
殷焰眸光微斂，面部線條又冷硬了幾分。
五六周，一個多月？
他爸跟那個女人酒后亂性睡到一起，正是一個多月前。
“你干嗎還關心人家孩子大小？莫不是真跟人家睡了？”顧蔚城問。
殷焰攏眉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末了，又問：“知道她怎么處理嗎？是留下這個孩子，還是要打掉？”
“好好的孩子，為什么要打掉？剛剛我打電話給主治醫生問詳細情況，主治醫生也沒說她要打掉啊，那肯定是留下吧。三哥為什么這么問？你很不對勁哦。”
“沒有，她當初突然辭職，我只是想搞清楚原因，如今看來她應該是因為懷孕。”殷焰找了一個借口。
“是嗎？殷氏旗下少說也有幾萬人，每天都有辭職的人吧？三哥也同樣這么關心這些人的辭職原因嗎？”
顧蔚城的話還沒說完，殷焰就直接掛了手機。
遙控開了車門，他上車坐到駕駛位上，薄唇微抿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當初這個女人離開殷家時，將他給她的一千萬支票退還給了他，他就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，在耍一個很高級的手段。
結果這一個多月又一點動靜都沒，他還奇怪呢。
原來，大招在這里。
一千萬，哪有生一個殷氏繼承人強？
面色冷峻，他發動引擎。
回到殷家莊園，殷焰提著藥上樓。
見殷永山坐在書房里練字，他拾步走了進去。
殷永山抬眼，見到是他，將手中的毛筆放到硯臺上：“你媽的藥都買好了？”
“嗯。”殷焰走到一旁的紅木椅邊坐下，深目看向他：“聶磐有跟你聯系嗎？”
殷永山沒想到他突然提那個女人。
“沒有，自從她離開后，我們就再無聯系了。”殷永山說的是實話，所以他很坦蕩。
雖然他中途試圖聯系過那個女人，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。
聯系不上，也等于是再無聯系。
殷焰沒說話。
殷永山攏眉：“你不相信？”
“沒有。”殷焰收回視線，看他樣子，他相信他沒有撒謊。
而且，他的老子，他了解。
若那個女人跟他講了懷他孩子的事，他不會還這么坦然和淡定。
“你為什么突然問她？”殷永山覺察到了他的異樣。
“沒什么，我只是覺得她當初留下一千萬，分文未取離開，肯定憋著大招，所以問問你。如果她跟你聯系，提什么要求，你不要一個人煎熬，告訴我，我幫你一起分擔。”
既然那個女人還沒聯系他爸，他也沒必要先貸款這件事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，那個女人聯系他爸，是遲早的事。
之所以現在還沒行動，大概是覺得孩子還太小，容易出變故，待孩子大些，不能做流產了，再來找殷家，才穩妥。
對，肯定是這樣。
“知道了。”殷永山點點頭，說完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她應該是不會再聯系了。”
要聯系早聯系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