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正在給客人調酒,沒想到厲總會喝,等我發現他已經一瓶喝完了,我嚇死了,只得跟他說了這水里面加料了,是給顧少約的人準備的。”
顧蔚城皺眉。
什么叫給他約的人準備的?
他也沒答應用不是嗎?
寧熹在旁邊將兩人的對話都聽在耳里。
雖然沒吃過豬肉,卻也見過豬跑,尤其她還是公關部的人,怎么可能會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。
加料,就是下了那種藥。
而顧蔚城約的人,是她。
所以,這瓶礦泉水原本是顧蔚城為她準備的,結果她打電話過來找不到車位,顧蔚城出去接她,厲擎嶼過來,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瓶加了藥的礦泉水喝了。
酒保告訴了厲擎嶼實情,厲擎嶼身為受害者,非常生氣,才揍了顧蔚城。
是這樣吧?
講真,此時此刻她也恨不得揍顧蔚城。
雖然知道他花名在外,也玩得很開,但接觸下來發現他人還算不錯,卻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她不會喝酒,給她點一瓶水,她定不會懷疑,也定然會喝。
“所以,顧少,這就是你說的有話要跟我說?”
她冷冷地看著顧蔚城,口氣跟她的眼神一樣冷。
顧蔚城見他這個樣子,頓時就慌了。
“不是,寧熹,你誤會了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這水不是我準備的,是他準備的......”
顧蔚城指著阿偉,準備跟寧熹解釋。
寧熹并不想聽,轉身就走。
無論是誰準備的,都是給她準備的,不是嗎?
就算是酒保準備的,酒保又不認識她,也是因為顧蔚城,不是嗎?
“寧熹,你聽我說!”顧蔚城也顧不上鼻子還在流血,追上來一把拉了寧熹手臂。
“你聽我說,真的不是這樣的,是他準備的,我準備讓他拿回去的,然后你的電話就進來了,我就去接你了,誰知道就......”
寧熹冷著臉點點頭:“知道了,所以,顧少能松手了嗎?”
她并不想跟他糾纏,他們本就沒什么關系。
見顧蔚城還不松手,她一把將手抽了出來,拔腿就走。
“寧熹。”顧蔚城又追了上來。
寧熹當即轉身,拿著手里的包指著他,厲聲道:“別再跟著我,我的身手你知道的,別搞得大家都不好看!”
顧蔚城這才不得不停住腳。
寧熹拉門離開。
*
回到麗都公寓,寧熹還在想這件事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顧蔚城,還是該感謝厲擎嶼。
她很清楚,今天這瓶水如果不是厲擎嶼喝了,那定然就是她喝了。
據說這種藥,除了做那事,無解。
想忍也忍不住,強行忍,還會危及性命。
那厲擎嶼......怎么辦?
想想又覺得自己真是閑操蘿卜淡操心,關她屁事!
厲擎嶼是誰,只要他勾勾手指頭,想被他睡的女人能從厲氏一直排到倉城外去,還用得著她在這里擔心。
而且顧蔚城不是說了嗎,他今天晚上跟王漫兮有約。
指不定見他那般痛苦,王漫兮就奉獻自己做了他解藥,那正好解了他這么多年對王漫兮念念不忘之苦。
也算是陰差陽錯、天賜良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女人,多好。
只不過,可能好哥們殷焰那里不太好交代。
但事出突然、情況緊急、命要緊,想必殷焰也能理解。
而且就像童弦音說的,厲擎嶼為了成全都娶妻兩年了,殷焰都沒求婚王漫兮,指不定殷焰根本就不喜歡王漫兮。
那借這次這事,說不定就促成了厲擎嶼和王漫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