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熹莫名:“?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將我當猴子耍?”顧蔚城又灼灼相問。

    寧熹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:“不是,顧少,我怎么聽不懂你的話?”

    顧蔚城輕嗤,笑得嘲諷,嘲諷她也嘲諷自己。

    “還裝是嗎?”

    寧熹皺眉: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喜歡的人是二哥吧?”顧蔚城冷冷看著她。

    寧熹呼吸微微一滯,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有此一問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當即否認。

    顧蔚城就又笑了,這一次甚至還笑出了聲,他眼角泛紅,有點目眥欲裂。

    寧熹看著有點心慌。

    他突然上前兩步來到她的床邊,怒道:“不是?不是你會跟他上/床,你會給他解毒!”

    他了解她,她這種性子,她不愿意做的事,任何人也強迫不了。

    哪怕他二哥是她的老板,只要她不愿意,他二哥也定然不能把她怎么樣。

    寧熹眸光劇斂,很意外。

    意外他竟然也知道這件事了。

    “寧熹,我真的高看你了,你不可能不知道二哥是有家室的人吧?一個有婦之夫,就算中藥了,輪得到你去救?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?叫第三者插足,叫知三當三!”

    顧蔚城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聲音從后槽牙里出來。

    寧熹抿唇。

    她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她又不能跟他說,她就是厲擎嶼有婦的那個婦。

    而且,她也沒必要跟顧蔚城解釋。

    想了想,她道:“顧少,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生氣?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,我又沒有欺騙你的感情,自始至終,我給你的態度都很明確吧?”

    顧蔚城聽到她這樣說,自然更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我沒立場生氣?你們把我當猴子耍,我不應該生氣,全世界都知道,就我一個人瞞在鼓里,我不應該生氣?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刻意隱瞞顧少什么。”寧熹坦然道。

    “是嗎?”顧蔚城看著她,有些痛心疾首地搖頭:“你替二哥解的毒,你告訴我了嗎?你喜歡二哥,你告訴我了嗎?”

    寧熹剛準備說,他不是她的誰,她沒必要告訴他,病房門的“嘭”的一聲被人推開。

    厲擎嶼黑著臉走進來。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我的錯,有什么你找我,你跑到這里來發什么瘋?”

    厲擎嶼徑直走向顧蔚城,攥起他的胳膊,就準備將他拉走。

    顧蔚城一把將他的手甩掉。

    他瞪著厲擎嶼,胸口起伏,顯然情緒更加激動。

    “虧我把你當二哥,好兄弟的女人你也要搞?最過分的是你還要騙我利用我,什么幫我追她,什么給我創造條件,全都是你自己的私心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話吼出來都破了音。

    厲擎嶼緊緊抿著薄唇,看著他。

    半晌,出聲道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的哪樣?那你就告訴我,是不是她給你解的毒,你們兩個有沒有上/床?”顧蔚城問。

    死一般的靜謐。

    “是,是她給我解的毒,但都是我這邊的原因,跟她沒有關系,我說了,是我的錯。”厲擎嶼面色冷峻,眉目不耐。

    “你這邊的原因?你什么原因?你沒有老婆,還是找不到別的女人?”顧蔚城也臉色難看,步步緊逼。

    忽的想起一件事,他就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
    “也就我傻,因為那水的事被你揍了,我還一直在自責,其實你巴不得吧?你們都巴不得吧,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吧?一個想上,一個想被上,正好我把由頭給你們送上門了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勾起一拳砸到他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