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擎嶼皺眉:“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寧熹似是沒聽到一樣,沒理他,反而將臉埋在他的胸口,在他的西裝外套上拱了拱,把臉上的淚和鼻涕全揩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厲擎嶼:“......”

    然后就聽到她吸吸鼻子開口:“厲擎嶼,仝宴說我被你包了,你包了我嗎?”

    厲擎嶼怔了怔,沒想到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著她,不知道她有幾分意識。

    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問她:“你愿意嗎?”

    女人眼睛紅紅的看著他,滿臉淚痕:“什么?”

    厲擎嶼從未見過她這般梨花帶雨的軟樣,讓人有種恨不得將她狠狠蹂/躪的沖動。

    “你愿意被我包嗎?嗯?”他問。

    女人似是在想他這句話的意思,然后搖搖頭,先是輕輕晃,后來搖得很大力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賣的......”

    她再一次淚流滿面。

    見她這樣,厲擎嶼有點慌,怕她把脖子搖傷,他按住她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腦袋,按到自己懷里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不是賣的,沒人覺得你是賣的。”

    他邊哄勸邊抽了面前茶幾上的紙巾替她揩眼淚。

    女人“啪”打掉他的手,窩在他懷里甕聲道:“明明你覺得了,仝宴也覺得了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皺眉,他可不愿意聽到這個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沒有。”厲擎嶼否認。

    “你有,那你讓我開個價是什么意思?你給我一千萬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厲擎嶼一時不知怎樣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那是因為......沒法負起應該負的責任,想著能彌補你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要錢!”懷中女人怒道,依舊有些大舌頭而吐字不清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什么?”

    厲擎嶼本是話趕話隨口一問,沒想到女人突然抬起頭仰臉望著他,嘿嘿一笑:“我要你呀!”

    厲擎嶼心神一旖,完全沒想到她冒出這么一句。

    卻又聽得她接著道:“畢竟那方面不錯的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的臉瞬間又黑了,再度捏住她的下巴磨著牙問她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
    女人吃痛,將他的手推開,然后又靠在他的懷里,怏怏的。

    “厲擎嶼,我渴......”

    厲擎嶼伸手將茶幾上的一瓶純凈水拿過來,擰開瓶蓋遞到她唇邊。

    “你喂我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無語:“我現在就是在喂你。”

    女人在他懷里不安分地耍賴道:“不是這樣的喂啦,是拿嘴喂我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:“......”

    還真是醉得不輕!

    以他對她的了解,但凡有一分清醒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
    “知道啊,我說讓你用嘴喂我。”女人紅著眼睛,眼睛里蒙著一層迷霧,就像是迷路的小鹿。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說的,你可別后悔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拿起純凈水送到嘴邊,喝了一口,俯身覆上她的唇,緩緩渡到她的口中。

    她闔上眼睛,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,乖順地承接過去,吞咽。

    微涼的水從喉嚨里流入胃中,她似乎舒服了幾分,小手攥上他的衣袖,喃喃:“還要喝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彎唇,滿臉寵溺:“好。”

    于是又喝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正欲傾身,就聽得她道:“你剛剛說我可別后悔,我為什么要后悔呀,你以前不是經常這樣喂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