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開了四個小時的車,一口水都沒喝。”男人道。

    寧熹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模樣。

    后退一步,將他讓了進來。

    關上門,她去冰箱里取了一瓶純水過來遞給他。

    厲擎嶼擰開瓶蓋,一口氣喝了半瓶,然后走到房間的沙發邊坐下。

    寧熹看著他,又問了剛剛的那個問題:“厲總怎么會在這里?”

    厲擎嶼將手里的純水放到面前的茶幾上,解了西裝的扣子,動作瀟灑帥氣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說,我是順路,或者是來出差的,想必你也不會信。”

    寧熹抿唇。

    所以,意思是專程來找她的?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?”寧熹問。

    厲擎嶼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,打量著她,微微瞇了深眸:“又哭了?”

    這個又字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說,我只是風沙進了眼睛,或者眼睛發炎了,想必厲總也不會信。”寧熹道。

    厲擎嶼就笑了。

    學他的話回他是吧?

    “還有其他人?”厲擎嶼環視房內,瞥了一眼衛生間,又遙目望了一眼外面的陽臺。

    寧熹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因為她哭了,他覺得她定是為別人而哭,又或者別人惹得她哭。

    便順著他的話道:“對啊,所以,厲總這樣找上門,還強行要進來,搞得我很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眸色又深了幾分,唇角依舊是勾著弧度的,但眼里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
    “把人叫出來,認識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還是算了,他膽小,社恐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笑,依舊笑意不達眼底:“我又不吃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厲總的氣場強大,任誰見了,都覺得泰山壓頂。”寧熹回得也快。

    “就這般保護他?”厲擎嶼挑眉。

    寧熹沒做聲。

    “不怕我起身去找他嗎?”厲擎嶼問。

    “厲總不會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厲總又不是我丈夫,只有正主捉/奸,才會滿屋子找人,厲總是什么格局的人,怎會做出那種事,對吧?”

    厲擎嶼再度彎唇。

    這看似在給他戴高帽,實則是在告訴他,他跟她沒有關系,他沒有身份和立場,去揪那個人,是嗎?

    “你放我進來,不怕他誤會?”

    “有點怕,所以,如果厲總沒什么事,就請離開吧。”寧熹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厲擎嶼的臉色又冷了幾分。

    深凝了片刻,他從沙發上起身。

    寧熹以為他要走了,趕緊去幫他開門。

    厲擎嶼走過來。

    “厲總,慢走。”寧熹將門拉開。

    話音剛落,腕上驟然一重,厲擎嶼將她的手自門把上扯開,然后一腳將門“嘭”的踢關上。

    再下一瞬,他就將她抵在了門后面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離開呢?”他垂眸逼視著她。

    他突如其來的舉措,讓寧熹意外又驚慌。

    “厲總別這樣,我不想被誤會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這樣了,他還躲著不出來,看來是個孬種嘛。”厲擎嶼笑得涼薄。

    寧熹長睫輕顫:“他只是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厲擎嶼輕嗤一聲,大手突然掐了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臉,低頭就覆上了她的唇。

    寧熹驚得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,加深了那個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