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焰抬腕看了一下表：“嗯，八點了，最后一把。”
霍一衍洗牌、分牌。
顧蔚城看了看三人面前的進賬，見厲擎嶼和霍一衍跟前都厚厚一沓，只有殷焰面前是空的。
“今天三哥一人輸呢。”
霍一衍笑：“他這次出差接了那么大一個業務，理應吐點出來。”
殷焰瞥了他一眼：“為了接這個業務，我幾乎脫了一層皮，苦得很，生意人的辛苦，你體會不到，二哥懂。”
厲擎嶼沒做聲，抽出一張牌打出來。
霍一衍哼哼：“說得好像我律所不需要接單找客戶似的。”
“以你霍大狀的名氣，難道不都是客戶找你，你還要考慮接不接嗎？”殷焰反問。
“那我也是脫了無數層皮，才得來霍大狀的名氣呀。”
“你們當自己是蛇嗎？比脫皮。”厲擎嶼將手里的最后一張牌打掉：“我贏了。”
*
四人一起下樓。
進電梯的時候，殷焰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包房里了，回身去拿。
厲擎嶼跟霍一衍和顧蔚城道：“你們先下吧，我等一下殷焰。”
殷焰拿完手機回來，發現厲擎嶼還站在電梯門口，有些意外。
“等我？”
“嗯。”厲擎嶼摁下電梯鍵。
電梯很快就上來了，門開，殷焰走了進去：“有話要說？”
“跟你借一個人。”厲擎嶼拾步進門。
殷焰又有些意外：“二哥還需要跟我借人？借誰？”
“寧盼。”
殷焰便更加意外了，見電梯已經到了一樓，他又重新按了三，讓電梯上行。
“她不是你的助理嗎？”厲擎嶼問。
“是我的特助，你借她做什么？”
厲擎嶼微微瞇了眸子，薄唇輕啟，逸出兩字：“弄她。”
殷焰微愣。
沒太明白他的意思：“二哥跟她......”
“她動了我的人。”
殷焰還是沒太懂。
見三樓到了，厲擎嶼拔步出了電梯。
殷焰也跟了出去：“二哥說得我稀里糊涂的。”
“她動了寧熹，你知道的，按照我的脾氣，但凡動了我的人，我都會讓她后悔這輩子投胎做人，考慮到她是你的助理，我跟你講一聲，一會兒不要插手。”
殷焰這次不僅是意外了，而是有些震驚。
“所以，你跟寧熹......”
“她是我的人。”厲擎嶼道。
殷焰有些難以置信：“就因為她給你解了一次藥？”
“或許吧。”厲擎嶼轉身，又重新摁了電梯鍵。
殷焰看著他的背影沒多問。
進電梯的時候，想起一件事：“對了，寧盼好像是蔚城的女友。”
“假的，蔚城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。”
*
看到厲擎嶼進了酒會現場，蔚心當即迎了過去：“厲總。”
“來了很久嗎？”厲擎嶼順手從邊上侍應生的托盤里拿起一杯酒。
蔚心笑笑：“沒有，半個小時的樣子吧。”
“今天晚上很漂亮。”厲擎嶼彎唇，優雅執杯。
“謝謝！”
兩人碰了碰杯，厲擎嶼淺飲了一口，隨隨問道：“你一人來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