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馬將照片放大。

    是的,就是童弦音摔碎的那個花瓶。

    再看寧熹的桌上,琳瑯滿目的全是她沒見過的工具。

    再看寧熹的動作,雙手都戴著ru膠手套,左手拿著花瓶,右手拿著個什么工具,在對著花瓶的縫隙處做什么。

    池青檸眸光一斂。

    所以,是她在修復這枚花瓶,而非JACK老師!

    那還打著JACK老師的幌子?

    當即拿起自己的手機,將那張照片拍了下來。

    見她如此,燈光師急了。

    “池老師,你拍這個做什么?千萬不能外傳哈,若被發現我朋友泄露客人隱私,她是要被處分的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池青檸將手機遞還給他。

    我管你處分不處分,既然知道泄露客人隱私會被處分,那為什么還要將這種東西發出來。

    顯擺自己認識大人物嗎?

    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厲氏集團,三十九樓總裁辦公室

    厲擎嶼將手里的文件簽完,遞給邊上的任時遷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要去沙溪市一趟,公司的事,你先看著處理,有事電聯。”

    “沙溪市?”任時遷一怔,“集團在那里好像沒有業務吧?”

    “嗯,私事。”

    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。

    那女人消失了兩年,他雖也經常想念,卻還能按捺。

    再次遇見,她才離開了一天,他的思念就跟野草一樣瘋長。

    “可是,你這兩天有個很重要的行程啊,上個月就約好的,JOE來華,你們在鄰市見面。”任時遷道。

    “哦對。”厲擎嶼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皺眉。

    他差點忘了這事。

    默了默,道:“那我大后天再去沙溪市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寧熹這邊是第三天的清晨才徹底完工的。

    頭昏腦漲、頭重腳輕的,她給童弦音打了個電話,讓她來拿,然后就睡了。

    倒頭就睡著了,睡得非常沉,童弦音跟寧懟懟按了半天門鈴,她都沒聽到。

    手機又調了靜音沒調回來,兩人給她打電話也沒反應。

    兩人急了,怕她出了什么事,趕緊找了客房人員,對方刷卡開門,才發現她只是睡著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懟懟嚇死了,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?”童弦音驚魂未定。

    寧熹躺在床上,眼睛都睜不開:“還不是你害的,我這三天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,拿著東西快滾吧,別影響我睡覺。”

    童弦音拿起桌上修復好的花瓶看。

    幾乎完好如初。

    童弦音整個人都驚呆了:“哇,熹熹,這真是我摔碎的那個嗎?你這也太厲害了吧?”

    “快滾!”

    “好嘞,你先好好休息,我遲點再來看你,請你吃大餐。”

    童弦音將花瓶小心地包好放進包里,問寧懟懟:“你是在這里呢?還是去我家?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這里,我畫畫,不會打擾小熹熹休息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一會兒有事要忙,也沒法帶他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出了酒店,童弦音先給殷焰打了一個電話。

    “殷總,花瓶已經修復好了,您看您方便嗎?我現在送過來給您驗收一下,然后就要送去劇組了,張導那天跟我說,今天這個道具要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外面出差呢,這么快就修復好了,是JACK修的嗎?”殷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