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還說自己是JACK好友,自己在為好友出頭,笑死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她剛剛氣得都恨不得沖到臺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議論紛紛。

    有些就進了池青檸的耳朵,她氣得渾身發抖,五臟六腑都痛。

    “誰知道你是不是跟JACK是好朋友,JACK故意讓你以他的名義來出席這次沙龍,來幫你度過此次危機?”池青檸咬著牙道。

    她現在滿腦子,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這個女人不能是JACK,絕對不能!

    “對,就是JACK在幫你,反正他從未露個面,讓你以他名義,也沒人知道。而且,童弦音也說過,你們跟JACK有交情,他對你們施以援手,對,在我微博的那條錄音里有,大家可以再去聽聽,童弦音親口說的。”池青檸非常激動。

    寧熹搖搖頭。

    都到了這個份上,還要各種狡辯,這也是她看到過的第一人。

    不可理喻。

    “所以,池小姐,請好好做一下閱讀理解。童弦音哪里說錯了嗎?她說得對啊,她本就是跟我有交情,我此次也是對她施以援手啊。”

    池青檸:“......”

    寧熹又接著道:“如果池小姐依舊不信,我也可以提供同你和厲總簽的那份修復棋龕的合同,甚至,可以當你面去修復,只要你有時間作陪。”

    池青檸身子一晃,差點沒站穩。

    恐自己出洋相,她坐回到位子上,臉白如紙,而一雙眼睛又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。

    寧熹見她這般,也沒有再跟她糾纏,轉眸,看向臺下眾人。

    “原本這場沙龍,我是不準備來的,畢竟自己雖有虛名在外,但資歷尚淺,所以,主辦方邀約的時候,我們工作室婉拒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之所以改變主意,突然來參加,是因為有人欺人太甚,害我閨蜜打碎花瓶,又讓我閨蜜必須三天之內修復完成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,忍了、認了、也在三天之內修復完成了,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,卻沒想到后面還有大戲等著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,非要這樣置我于死地,我只知道,多行不義必自斃。”

    寧熹說完,全場鴉雀無聲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明白人。

    她一句都沒提對方是誰,可無人不知那人就是池青檸。

    池青檸坐在那里連嘴唇都失了血色,恨不得拿把刀子上去捅了那女人。

    寧熹眼尾余光冷冷掃了一記池青檸。

    換做以前,這些話她肯定不會說的,因為她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。

    可經過寧盼的事,她明白了一個道理:一味的息事寧人,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。

    她們的加害,只會一次更甚一次,寧盼是,池青檸也是。

    所以,有些時候,不僅要防御,還得有反擊。

    寧熹起身,對著場下微微一鞠,又對著主持人和場上的幾位嘉賓鞠了鞠。

    “實在抱歉,因為我的事耽誤了大家時間。”

    末了,含笑示意主持人:“請繼續。”

    主持人這才回過神來,又整理了下情緒,座談會繼續。

    最后一排,殷焰看看臺上那個在專業方面侃侃而談、自信發光的女人,又側首看看旁邊的厲擎嶼:“看你這表情,不會也才知道她是JACK吧?”

    厲擎嶼沉默。

    殷焰了然地笑了:“這女人也是厲害,論深藏不露,你都不是她對手。兩年前讓你離婚的時候,才知道自己妻子是誰,今天又讓你現場領略驚喜,嘖嘖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依舊沒做聲,另一邊的童弦音開了口。

    “深藏不露怎么了?既不違法,也不違背道德,總比那些一葉障目、人云亦云,門縫里看人的人強。”

    殷焰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