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到你工作室去了,在外面看到過他們那輛車的,就停在你們那棟樓的門口。”

    “我上去后,發現你們整層樓是黑的,你的手機掉在走廊上,工作室的門又大開著,猜想你可能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連忙下來,門口的那輛車已經不在了,我猜想,應該是我上電梯的時候,他們擄了你下電梯,錯過了,因為我進電梯前,看到另一個電梯從四樓下行,四樓正是你工作室的樓層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趕緊開車追,好在被我追上了。”說到這里,厲擎嶼依舊有些余悸在心。

    寧熹看著他:“然后你就超車直接拿自己的車去截停對方?”

    雖然她沒看到現場,但是從她聽到的聲音來看,就是這樣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厲擎嶼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還嗯?”寧熹皺眉,非常不悅:“你是覺得你那輛賓利是銅墻鐵壁,還是你是銅墻鐵壁?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亡命之徒?”

    見她生氣了,厲擎嶼反而眸色一喜:“你在擔心我?”

    “如果出事了怎么辦?”她也沒正面回答,只反問他。

    那么強的撞擊。

    厲擎嶼卻不以為然道:“是他們撞我車尾,危險的是他們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那你額頭上纏的是什么?”寧熹沒好氣道。

    “這個我不是已經說了嗎,就是擦破點皮,這里的醫生小題大做。”

    寧熹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    她是在擔心他嗎?她問自己。

    答案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畢竟源頭是因為她。

    如果他因為她出事了,她該怎么辦?

    她不想欠他的。

    可事實是,他又救了她一命。

    見她郁結在那里,厲擎嶼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:“好了,我以后不再做這樣的事情了,這次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,叫他們停車,他們肯定是不會停的,為了救你,我只能鋌而走險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寧熹輕嗤,“沒有記錯的話,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。”

    上次要她坐他的車去莊園,他也這樣逼停過她乘坐的出租車。

    當時,她就覺得他是瘋子。

    “保證這是最后一次。”厲擎嶼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。

    寧熹冷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她信他的邪!

    “不用跟我保證,命是你自己的,安全也是你自己的,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出事,我怕承擔不起這個責任,只要跟我無關,隨便你怎樣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知道。”厲擎嶼笑瞇瞇點頭,絲毫沒有因為她這樣說而惱,甚至一副很愉悅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我的手機呢?”

    她得打個電話讓離工作室最近的同事去把門鎖了,里面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,隨便丟一件,都是要血賠的。

    厲擎嶼自西裝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她。

    “幸虧我認識這是你的手機。”

    寧熹接手機的時候,發現他手背也受傷了,還在流血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......”

    “哦,是揍擄你的那個司機的時候,一拳頭砸到了他的眼鏡上,沒事,也只是破點皮。”厲擎嶼又云淡風輕、毫不在意道。

    說完,又補充了一句:“對方鼻骨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