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風也關機。

    厲擎嶼皺眉,又再撥給寧熹。

    還是關機。

    前面駕駛位上老朱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家總裁,等著他下指示。

    “去沙溪市。”厲擎嶼終于放棄了撥打,跟老朱道。

    老朱點點頭:“好。”

    發動引擎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王漫兮坐在保姆車里,臉色可怖,眼睛猩紅,畢蕾蕾和經紀人也不敢多問。

    “我手機呢?”王漫兮問畢蕾蕾。

    畢蕾蕾連忙從一旁的背包里掏出她的手機遞給她。

    王漫兮抬手一把扯掉頭上的頭紗,扔在座位上,接過手機,解鎖。

    想打給仝宴,發現有仝宴打過來的未接來電,看時間正是婚禮儀式的時候。

    臉色越發難看,她緊緊抿著紅唇,回撥了過去。

    鉑月大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車里,仝宴坐在駕駛位上,煙抽了一支又一支,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扔在副駕座位上的手機震動的嗡鳴聲響起,他扭頭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見是王漫兮的,又繼續吸了兩口煙,這才將手機拿起來。

    剛劃下接聽,王漫兮尖銳的質問聲就劈頭而來:“仝宴,你搞什么?你把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?”

    仝宴本就郁悶心煩得很,聽到這話這語氣,自然不高興。

    當即反駁道:“難道不是我被你害慘了嗎?”

    “你被我害慘了?”手機那頭王漫兮顯然氣得不輕,呼吸聲都能聽到,連聲音都在抖,“我這樣幫你,冒這么大的險幫你,你就是這樣背刺的?”

    “你是幫我嗎?你自己說了,你是在幫你自己!我現在后悔死了,當初怎么就聽信你的話,做出這種事!”仝宴氣結道。

    王漫兮同樣義憤填膺。

    “該后悔的人,難道不是我嗎?早知道你這么不靠譜,打死我也不會找你合作!你是媽寶男嗎?一個大男人做什么事,還要這么詳詳細細跟媽媽匯報,還被人錄了人,你可真能耐!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怕我媽壞事,才跟她說清楚的,誰知道會被人錄了音!”

    “知道誰干的嗎?”王漫兮問。

    仝宴眸色轉寒,咬了后槽牙。

    “應該是寧熹。”

    沒人知道他在那家醫院,他媽不可能做出這種毀他的事,那就只有住在隔壁病房的寧熹他們。

    而且,他們也最有理由這樣做。

    “這么輕易就被一個女人設計,難怪她看不上你!”手機那頭王漫兮氣極挖苦。

    仝宴臉色難看到了極致,五官幾近扭曲,咬牙切齒:“還不是你出的這餿主意,不然,我跟她也是遲早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仝宴,你別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,就憑你......算了,事情已經發生了,在這里跟你吵也無濟于事,說吧,你打算怎么解決?”王漫兮強壓下怒氣問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仝宴沒好氣回道。

    王漫兮剛壓下的怒火又噌然一冒:“不知道?你惹出這么大的麻煩,你跟我說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源頭不應該是你嗎?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籌劃的,陸醫生是你的朋友,你是主謀,我只是配合你的計劃而已,出了問題也應該是你去想解決辦法。”

    手機那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好半晌才出聲:“我不管,是你跟你媽兩個壞的好事,你就必須給我負責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負責?”

    “攬下所有事,撇清我,公開回應這件事,就說你騙你媽的,這件事跟我無關,扯上我只是為了讓你媽相信而已。”

    仝宴聽完就嗤了:“大白天的,說什么夢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