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寧熹避無可避。

    他的兩只大手就跟鐵鉗一般,將她的頭禁錮著,她被動承接著他的侵襲。

    像是等待了很久,又隱忍了很久,他吻得急切又深.入,甚至有些粗暴。

    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,寧熹完全招架不住,只片刻,就唇齒發麻、雙腿發軟,一雙手緊緊攥著他的婚服外套,才險險站住。

    想到他的婚服,她的心里又極度抗拒起來,拿手拍打著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厲擎嶼這才放開她的唇,與她額頭相抵。

    兩人都粗噶著呼吸,胸口急速起伏。

    “厲擎嶼,給我一點時間......”寧熹氣喘吁吁,聲音啞到極致。

    她接受不了他這段時間,或者今天都可能親吻過別的女人,此刻來親吻她。

    厲擎嶼沒做聲,微微拉開了一點兩人額頭之間的距離,只手挑起她的下巴,垂目看著她。

    看著她兩頰緋紅、水眸氤氳、粉色的唇瓣上因為親吻微微發腫,泛著水光光澤的樣子。

    那種從身體深處、心底深處噴薄出來的欲.念,完全壓抑不住。

    他喉頭滾動,眸色越發晦暗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在意什么?

    親了親她的鼻尖:“寧熹,我沒碰過她......”

    寧熹怔怔看著他。

    “我沒碰過王漫兮,沒跟她上過床,也沒親過她......”厲擎嶼又啞聲強調了一遍。

    寧熹眼睫輕顫,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別人不知道,她清楚得很厲擎嶼在這方面的需求和能力,那可是跟他那張禁.欲臉完全相反的極致。

    人前衣冠楚楚、清冷寡欲,人后衣冠禽.獸、霸道強勢。

    跟王漫兮都要結婚了,連親吻都沒親吻過?

    但他這樣說,她也是信的。

    像王漫兮那種人,跟厲擎嶼有一點風吹草動,都唯恐天下不知。

    這段時間兩人每天都上的那些新聞,想必都是她的手筆。

    若兩人有這方面的,早全網皆知了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,如果兩人睡過,上午兩人通話時,厲擎嶼說既然當年不是她,那他們之間的約定就不存在的時候,王漫兮絕對不會是那個反應,不會就那樣輕易作罷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寧熹不解,“你的病不是早好了嗎?”

    厲擎嶼微微攏眉:“病好了,就可以隨便誰都睡?”

    “可她不是隨便誰,你們是夫妻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曾經不是也做過兩年多有名無實的夫妻?”厲擎嶼反問。

    寧熹:“......那完全是兩種情況。”

    當年他們兩個是協議婚姻,互不相識、毫無感情。

    而他跟王漫兮不同,感情深厚,不管這感情是什么感情,總歸是有感情基礎。

    “在我看來,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厲擎嶼邊說,邊松開她,解了身上婚服的西裝外套,脫掉,扔到邊上的鞋柜上,忽然傾身,一把將她打橫抱起。

    寧熹猝不及防,驚呼一聲,本能地箍住他的頸脖。

    厲擎嶼順勢吻住她的唇,邊吻,邊拔起大長腿,抱著她走向客廳的沙發。

    將她放到沙發上,他只手扯松自己的領帶、取下、扔到茶幾上,一氣呵成。

    見他解襯衣的扣子,寧熹連忙坐起:“別,老朱還在外面等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