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這樣,也不能證明我把新聞素材給了他呀!”

    “可你也不能證明,你沒把新聞素材給他呀!”劉柳撇嘴聳肩道。

    見她一臉無賴,童弦音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“我為什么要證明?難道不是誰主張、誰舉證嗎?是你們說我是內賊,要證明也是你們提供證據證明,不是嗎?”

    “切~,你當這里是法庭啊,還誰主張、誰舉證!條條證據都指向你,好嗎?”

    童弦音皺眉,都不想理她:“你那叫什么證據?全是主觀臆斷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辦法找證據推翻我的臆斷呀!你剛剛不是說,他是你的前老板,碰到能說上幾句話,甚至還能追到停車場說上幾句,說明你們的關系至少不差吧?那你讓他給你證明呀,證明你沒有將新聞素材給他。”

    這次童弦音還沒回應,辛鶯鶯先義憤填膺出了聲。

    “你這不是故意為難童姐嗎?《新聞頭刊》跟我們《最前線》水火不容,殷氏的老總會給童姐證明?他巴不得我們雜志社亂成一鍋粥吧?”

    虞梁微微斂眸,一直沉默不語。

    劉柳笑:“我就那么一說,就算他來證明,也沒有可信度,他也是當事人,他們兩個就是一伙的,同伙給同伙作證,當然不能信。”

    童弦音無語。

    所以,今天這鍋橫豎要扣她頭上了是嗎?

    “我已經離開了《新聞頭刊》,且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,我離開的時候并不愉快,甚至有半個月的工資沒有拿,我為什么還要去幫他們?”

    “誰知道這是不是煙霧彈,故意做給我們看的,好讓你成功打入我們《最前線》做奸細,也指不定殷氏的老總給了你更多的錢呢。”劉柳笑道。

    童弦音搖搖頭:“劉組長,我實在想象不到,你一個搞社會新聞的,能信口開河成這樣。”

    劉柳臉色一滯。

    隨后,又梗著脖子道:“我說的也并不是沒可能,不是嗎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是奸細,我會曝光韓寒和桑穎嗎?桑穎可是殷氏的人。”童弦音問她。

    劉柳輕嗤:“道理同上呀,誰知道這是不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,好讓你成功打入我們呢。再說了,這個新聞的爆點人物是韓寒,韓寒并不是殷氏的人,桑穎是,可她只是殷氏的一個新人,她塌房,對殷氏的影響,無關痛癢。”

    童弦音真的不想理這個強詞奪理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但她還是讓自己耐著性子沉淀下來。

    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。

    如果離開了《最前線》,她在倉城真的就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。

    只有這個跟《新聞頭刊》是死對頭的雜志社不懼殷氏、不懼殷焰。

    所以,她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
    “這個新聞素材關乎的是殷氏的大電影、殷氏的女主演白九霄,如果是殷焰得到了這個新聞素材,他會是現在這樣做嗎?”

    她問向大家:“他會讓旗下的雜志社去發這種對殷氏極其不利的新聞嗎?”

    問完,她也沒等大家反應,又接著道:“他應該做的,難道不是去準備緊急公關預案,來應對女主演白九霄的負面嗎?發一個新聞產生的效益,再大,大得過電影女主演塌房帶來的損失?這筆賬,我們都會算,何況他一個集團總裁?他會舍西瓜、撿芝麻?”

    “所以,很顯然,收到新聞素材的人不是他,是《新聞頭刊》里的誰,此人只是站在了雜志社的立場,去發了這條新聞,并沒有去考慮集團的事。”童弦音思路清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