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焰瞳孔一斂，想了起來：“扣子為什么在你這里？”
其實，他雖然認識自己襯衫的紐扣，但他的襯衫太多了，單看這三粒紐扣，他并不知道是哪件襯衣的。
但，他襯衫雖多、紐扣雖多，紐扣掉的卻并不多，尤其一下子掉三粒的。
只有那次，在華克頓跟琉璃的那次，襯衫掉了幾粒扣子。
當時，他也懶得去找撿。
怎么會在她的手里？
童弦音彎唇，將手心里剩下的兩粒也放到他面前的桌上：“你右肩上的咬傷沒留疤吧？”
殷焰愕然看向她。
右肩上的咬傷？
她不僅拾到了他襯衣的扣子，還知道他右肩被琉璃咬傷了？
他轉眸看向琉璃。
琉璃也是此刻才發現不對，想起自己那天的撿漏，一顆心瞬間慌亂起來。
不會吧？
給殷焰解毒的人，不會是童弦音吧？
不會那么巧吧？
她不會那么倒霉吧？
殷焰并不知道這些，所以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。
直到聽到童弦音的聲音再度響起：“你那時毫無理智，我太疼了，所以下嘴就也失了輕重。”
他渾身一震，驚愕轉眸，難以置信看向她。
“所以......”他繃直了聲線，卻依舊難掩聲音的顫抖。
他又看向琉璃。
琉璃已經面白如紙。
如果說，剛剛她還只是懷疑，那么此刻，童弦音的這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那天給他解毒的女人，就是童弦音。
“哎呀，打什么啞謎呢？”藍問夏不悅開口。
因為不是當事人，她根本聽不懂童弦音跟殷焰在說什么。
不僅她，殷永山和華懿亦是。
“那天......是你？”殷焰凝著童弦音，啞聲確認。
童弦音瞥了一眼琉璃，彎唇，頷首：“對，是我，只不過我那時還是聶磐，不想被你知道后帶來麻煩，所以，替你解完毒后就溜了。然后，是不是被有些人撿了漏？”
說最后一句的時候，她再度掃了琉璃一眼。
琉璃面如土灰。
“你們到底在說什么？”藍問夏急聲問道。
什么解毒，什么撿漏？
殷焰剛想說明，童弦音已先他一步出了聲。
“我們在說，殷少那天被人在酒水里下了.藥，在華克頓511房間，藥性發作，情況緊急，我正好路過看到，就舍身替他解了毒。”
童弦音緩緩說著：“他當時完全喪失理智，非常暴力，脫衣服的時候，將我衣服的扣子、他自己襯衫的扣子都扯掉了。”
“因為沒有理智，所以全程很粗暴，我受不了，就在他的右肩肩窩處狠狠咬了一口。”
藍問夏：“......”
殷永山微微抿了唇。
殷焰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。
琉璃口中發干，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，艱難吞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