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他約的人是寧熹？
“厲少今天怎么也有空來這里？”
“也約了一個人。”
確切地說是王漫兮約的他，說是有點事要當面跟他商量一下，訂的是二樓的一個包間。
“人也沒到嗎？”
“嗯。”
阿偉將調好的一杯酒放到他跟前：“水漾年華，厲少喜歡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
有客人喊阿偉：“阿偉，給我調一杯冰火兩重天。”
“好嘞。”
阿偉去忙了。
厲擎嶼轉眸，透過側邊的玻璃窗，看到寧熹從她的那輛別克車里出來，顧蔚城迎了過去。
他端起面前的水漾年華喝了一口，俊眉攏了攏，覺得好像沒以往的好喝。
舌尖有點澀，有點苦。
放下酒杯，見邊上有瓶未開封的礦泉水，想來是顧蔚城為寧熹點的，便拿起來擰蓋喝了一口。
依舊沒能壓制住喉嚨里的苦澀，他干脆一口氣將一整瓶喝了，這才感覺稍微好點。
阿偉正在調客人要的冰火兩重天，花樣轉身的時候，正好看到這一幕，嚇得臉色煞白，手里的調酒瓶都掉了。
“厲少，你......”
“怎么了？”厲擎嶼不明白他為什么反應那么大，“不就是喝了顧少的一杯礦泉水。”
阿偉惶恐上前，白著臉壓低聲音道：“這水里加了料。”
厲擎嶼渾身一震，愕然抬眸。
常在娛樂場所應酬的人怎會不明白加料是什么意思？
他伸手一把抓了阿偉的衣領，將他往自己面前一拽。
阿偉嚇得不行：“厲......厲少饒命，我不知道厲少會喝，這......這不是給厲少準備的。”
“是給顧少約的那個人準備的是嗎？”厲擎嶼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。
阿偉點頭：“是......是的，我真沒想到厲少會喝，我......”
厲擎嶼眼角余光瞥見顧蔚城跟寧熹從門口進來，憤然松開阿偉。
顧蔚城一進來就看到了厲擎嶼，很意外。
“咦，二哥，你不是說下班后漫兮姐有約嗎？怎么在這里？不會你跟漫兮姐也約在傳奇吧？”
寧熹跟在顧蔚城后面，她也有些意外在這里遇到厲擎嶼。
世界很大，世界也很小，說得真不假。
顧蔚城笑著朝厲擎嶼走過去，寧熹跟在他后面。
“厲總。”她客氣地打招呼。
厲擎嶼卻沒有理她，而是看著顧蔚城，突然揮起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事情發生得太突然，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包括寧熹，也包括當事人顧蔚城。
他震驚又錯愕地看著厲擎嶼，殷紅的鮮血從鼻孔里面流出來：“二哥，你......”
厲擎嶼臉色非常難看，一雙眸子仿佛能噴出火來，而周身又像是裹挾著深冬的霜雪，寒氣逼人。
他沒理顧蔚城，一個字都沒說，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，轉身走了。
經過寧熹身邊的時候，都沒看她一眼，步子邁得極快，頭也沒回。
顧蔚城很是莫名其妙，抬起手背揩了一把鼻血，不悅嘀咕：“發什么瘋？”
阿偉趕緊遞了濕巾過來，一臉郁悶：“厲少把那瓶礦泉水喝了。”
顧蔚城渾身一震，愕然看向吧臺上的空瓶。
“你怎么就不知道提醒他，任由他喝了呢？”顧蔚城氣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