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？”
沒等到回應。
他看了看，女人已經睡著了。
*
第二天一上班，張小染就把寧熹拉到一旁，跟她說了昨天晚上她喝醉酒之后對厲擎嶼的所作所為。
“不知道厲總會不會生氣，你自己注意點，如果碰到了，就親自跟他道個歉。”張小染挺擔心的。
寧熹只得寬她心：“厲總這樣的格局，應該不至于跟一個小員工置氣，放心吧。”
“難說，越是上位者，越在意別人的冒犯，反正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，你說聲對不起，總歸不會錯。”
寧熹點頭：“好的。”
上午十點的時候，有客戶來。
厲擎嶼帶著任時遷，以及業務部經理和骨干，親自到大門口迎接，排場十足。
公司里的人都在熱議，因為這種場面最近一次還是三年前。
寧熹知道，這應該就是昨天晚上厲擎嶼熬夜看資料的那家公司，一個跨國旅游大集團，今天他們要談的是酒店業務。
酒店業務是厲氏今年新拓張的目標，她很清楚這次的項目，對厲氏的重要性。
尤其是因為上次競標失敗，多少跟自己有關，所以這次，她特別希望厲氏能成功拿下。
一個上午她都很緊張，一直在看時間，一直在看蔚心下來沒有。
她沒有出席談判，蔚心出席了。
從十點談到快十二點還沒結束，看來談得挺艱難。
十二點過一點點的時候，蔚心終于下來了，喊她跟秦雯：“快，你們兩個，我們陪客人一起出去吃飯。”
寧熹跟秦雯都顧不上收拾，連忙拎包跟上。
對方三輛商務車，厲氏也派了三輛商務車。
厲擎嶼跟任時遷一輛，業務部經理崔明和幾個骨干一輛，公關部的三人一輛。
午飯安排在鉑月大酒店，是厲氏旗下的酒店，也是全倉城最有名的四家酒店之一。
對方十人，厲氏也是十人。
厲擎嶼領著對方的人，給他們介紹著這家酒店。
寧熹站在人群后看著他，看著他從容地侃侃而談，舉手投足都透著強大的自信和氣場。
有著上位者的疏離和孤傲，又帶著商人的友善和和氣，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，總之，一些矛盾的地方在他身上體現得毫無違和。
寧熹不得不感嘆，這個男人，真的就是自帶光芒的那種人，哪怕是站在一堆精英中，他也是最打眼的那一個。
進去包房的時候，厲擎嶼似是才發現她也來了，目光淺淡瞥過她，又去跟身邊的客人說話。
厲氏的其他八人都是上午參加會議的人，她跟秦雯是后來的，蔚心跟客人們介紹她倆。
對方的老總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，姓嚴，美籍華人，一看就是那種非常精明的商人。
寧熹在跟他握手的時候，他眼睛直盯著她看，笑道：“寧小姐真漂亮！”
跟秦雯握手的時候，也贊美道：“厲總，你們厲氏真是美女如云啊。”
但顯然，視線沒有落在寧熹身上火熱。
蔚心看在眼里，跟任時遷對視了一眼，任時遷會意。
超大的商務轉盤圓桌，任時遷安排座位。
厲擎嶼的手機響了，他跟客人說了聲，就出去接電話了。
寧熹發現自己竟被安排在了對方老總的旁邊，她在他的右邊，厲擎嶼在他的左邊。
對此，寧熹是有些詫異的。
一般這種商務座次，都是按照級別來的。
厲擎嶼在對方邊上沒錯，可另一邊就算不是坐任時遷，也應該坐蔚心，怎么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嘍啰。
但既然這樣安排了，她只能坐下。
厲擎嶼接完電話進來，大家都已經坐好。
信步走向自己座位的同時，他輕抬眼梢，掃過全桌，目光在寧熹處微頓，似是也有些意外，卻也沒過多反應，微抿了薄唇，走到自己位子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