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枳突然想到了之前顧浮影和她說，顧衡有個因他而死的白月光。
她平靜地順著顧衡的話問下去：“什么樣的？”
顧衡：“可愛一點，性子軟一點，會撒嬌。”
得，每一項都和寧枳背道相馳。
看來他們協議婚姻應該不會因為感情發展莫名變味。
寧枳居然還笑了，只是笑容里大多是調侃：“你說的是徐曼麗？”
顧衡貼近寧枳的耳畔：“如果你這種性格，能被我調教得跟徐曼麗一樣，我自然會更喜歡。”
寧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冷淡者孟浪，圣潔者墮落，禁欲者……”
他咬文嚼字，一字一頓。
“高——。”
“潮——。”
氣息噴灑，搞得她跟過電了一樣。
寧枳：“……”
她冷著一張臉：“你憋多久了？”
顧衡：“要幫我嗎？”
寧枳：“我可以給你提供道具支持，淘寶應該不會超過五百，全方位三百六十五度按摩，自帶加熱。”
眾人突然看到舞池中央的顧衡抱著寧枳，低笑出聲，神情愉悅。
倒是寧枳，一臉冷漠，沒眼看，像是受夠了顧衡這副模樣。
哪兒有傳言的半分婚姻破裂的樣子，顧少這不是和寧枳相處得挺開心的嗎？
他們忍不住竊竊私語。
“我怎么感覺顧少還挺喜歡寧枳的？和緋聞里傳的沒什么兩樣。”
“不是說親眼看到顧家大太太和寧枳不歡而散了嗎？”
“的確是不歡而散，但怎么看來顧少挺寵著她的……”
宴會上的前菜結束，拍賣會即將開始。
侍從端著高腳杯從人群間穿過，男人風度翩翩，女人衣香鬢影。
拍賣場，顧衡問寧枳：“有準備今天的拍品嗎？”
寧枳：“？沒聽你和我說還要準備這個。”
顧衡滿不在乎地說：“哦，忘了，沒和你說。”
“……”寧枳一磨牙：“你別莫名犯病，現在說說怎么辦？”
顧衡：“你身上隨便拿個首飾出來先捐出去，回頭我給你拍回來。”
寧枳想想也行，把手上的鉆石手鏈解了，交給工作人員。
拍賣會開始，顧衡的兄弟孟朝坐到了顧衡邊上。
顧衡：“你擠過來做什么？”
孟朝嘿嘿一笑：“這不是來向嫂子道歉呢么。”
顧衡朝寧枳揚了揚下巴，對寧枳說：“來找你的。”
寧枳：“道什么歉？”
孟朝：“我那傻逼大侄子上次不小心沖撞了嫂子，我已經勒令他在那個病房里關禁閉先關一個月了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就別把他當回事了。”
寧枳看在顧衡的面子上，沒和孟朝計較：“沒事。”
顧衡：“一句道歉就完事了？你不表示表示？”
不愧是塑料兄弟，能坑一筆是一筆。
孟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：“行，拍賣會上嫂子看中了什么，和我說，我付款！”
宰顧衡的兄弟，寧枳自然不會手軟。
寧枳輕描淡寫地一指：“就這幅古畫吧。”
寧枳輕飄飄的一句話，直接坑了孟朝七百萬。
孟朝還得恭恭敬敬地把拍完的畫給雙手奉上，欲哭無淚。
孟朝：“不愧是兩口子，逮著我這根羊毛使勁薅是吧？”
顧衡：“事情是你大哥惹出來的，回頭讓你大哥給錢。”
孟朝：“他要是知道他那不爭氣的兒子一句嘴賤，直接讓他損失七百萬，孟安可不止關禁閉一個月這么簡單了。”
“你那侄子是要管教管教了，什么不學好，學我小時候搞欺男霸女？”顧衡笑得懶散又肆意：“沒那膽量和不怕事的身份就不要不學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