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和寧枳挨著坐，眼底的喜愛之情不掩飾：“都長這么大了，小時候看你還跟小團子似的，一捏就哭。”
寧枳對小時候的黑歷史是一點都沒有印象，也可能是自己選擇性的遺忘：“奶奶以前見過我嗎？”
老夫人：“我要是沒見過，你和阿衡的婚約哪兒來的？”
寧枳沒想到還能猝不及防聽到自己和顧衡那勞什子婚約的來源。
寧枳頓了頓，然后就聽老夫人自己喜滋滋地說：“你那時候也才三四歲，在宴會上，沒長輩管，阿衡帶你去草坪上玩泥巴，我看你長得可愛，就讓老頭子和寧家定了這門親。”
倒是挺正常的老太太，不知道為什么顧衡要讓她特別留意。
寧枳聽到自己小時候的黑歷史有點頭疼：“時間太久了，我沒印象。”
老夫人：“我還有照片呢，回頭我找給你。”
寧枳淡笑著點頭：“好。”
七十多歲的老夫人湊近寧枳神秘兮兮地說：“那我倆加個QQ，我把照片發你。”
寧枳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……QQ？”
老夫人有些不滿：“你一個年輕人QQ都沒有？那微信總有吧？”
寧枳：“……”
寧枳眼睜睜地看著老夫人從包里掏出新款腎機，極為熟練的朝寧枳亮出二維碼：“來，掃一掃，掃碼懂不懂？你們這些年輕人要經常上網沖浪，小心跟不上時代。”
寧枳：“……”
寧枳和老夫人聊了一會兒，聊得她風中凌亂，好一會兒顧衡才從樓上下來。
顧衡：“聊什么呢奶奶，這么開心。”
寧枳見顧衡過來，莫名松了一口氣。
老夫人：“和孫媳嘮家常，去去去，別打擾我們。”
顧衡：“爺爺說要處理正事了，你家孫媳得借我用一用。”
“好。”老夫人站起來，把幾個無關的妯娌喊上：“美蘭，舒容，和我去廚房看看。”
三人一走，老爺子顧晉鵬就帶著一臉菜色的顧志強也下了樓。
顧家二爺顧振東和顧浮影也一并在。
老爺子：“大家都在，今天正好肅清一下家風。”
寧枳這是第一次見到顧晉鵬，和傳言一樣穩重威武。
老爺子突然叫寧枳：“孫媳。”
寧枳頷首低眉：“爺爺。”
老爺子：“讓你受驚了。”
寧枳：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老爺子：“志強當時過去和你說了什么？”
寧枳：“三叔讓我給顧衡吹枕邊風，緩一緩還款的時間。”
老爺子一只茶杯直接砸在顧志強頭上：“丟人！要是公司經營不善干脆就別管了！”
顧志強連忙：“沒、沒有的事！一定是侄媳婦和阿衡商量好算計我的！”
要是公司都沒了，那他真的失去了在顧家立足的根本了。
寧枳沒說話，而是手機直接放了錄音。
“之前我手底下有個公司出了點問題，找阿衡周轉了點錢，只是你知道……嗐，現在做生意難，哪能這么容易回本的，我想讓侄媳找阿衡通融通融。”
“實不相瞞，阿衡就是想把權力都攬在自己手上……”
“可是咱們這些旁支都是要吃飯的，也不能把我們往死路上逼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寧枳對上顧志強不可置信的雙眼，輕描淡寫地一扯唇角。
不只是顧志強會監聽，她也會錄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