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衡語氣不善：“他不需要！”
向南成天不是搗鼓代碼就是木馬病毒，玩具是各種槍支，娛樂是拆裝槍械。
他需要什么玩具，那種biubiubiu的玩具槍嗎？
“要的。”向南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，一癟嘴：“姐姐，這個叔叔好兇哦。”
寧枳立馬：“寶寶不哭，他有病，你別和他計較。”
在駕駛座上憋笑的席風：“……”
顧衡：“……”
顧衡險些被氣笑了。
叫寧枳姐姐，卻叫他叔叔。
很好，有人給撐腰了是吧。
……
向南是很小的時候被人帶回組織訓練的，他的天賦無人質疑。
顧衡一直不太同意讓向南出任務，倒不是惜才，是怕他搞砸。
但現在看來，向南的長相和年齡，以及影帝級別的演技，的確足以迷惑敵方的偵查。
比如現在，向南就窩在寧枳懷里，“這個，這個，那個。”
手一點，鈔票就撒出去了。
但是他毫不收斂。
因為寧枳告訴他刷的是顧衡的卡。
傭人已經給向南布置好了房間，今天陳舒容和顧賀文都不在，晚飯的時候桌上就只有顧衡寧枳和向南，像個一家三口。
向南吃完飯，自己乖乖地擦嘴：“姐姐晚上來陪我玩新玩具好不好？”
顧衡的眉頭擰的跟麻花似的：“自己玩，別黏人。”
向南：“我不，我就要姐姐陪！”
顧衡：“我看你是想找打。”
寧枳皺眉：“他還是個孩子，你和他計較什么。”
一開始是席風說向南想貼身保護寧枳，顧衡當時沒留意太多，隨口答應了。
他沒覺得小孩子能怎么樣。
現在顧衡卻恨不得穿越回去把當時答應這件事情的自己給崩了。
顧衡黑著臉：“你看不出來他在裝？”
寧枳一臉“看不出來但我知道你在找碴”的表情：“他才四歲，黏人有什么不對？”
向南：“叔叔好像不喜歡我，我還是回去吧。”
寧枳：“向南家里都沒人，回去誰照顧你？”
向南可憐巴巴地說：“沒事，我可以去全日托兒所。”
寧枳：“你不用理他，托兒所肯定沒有家里照顧得好。”
向南用手托著下頜，裝得茶里茶氣：“姐姐，你老公好可怕哦，不像我，我只會心疼姐姐。”
顧衡：“……”
……
寧枳還真去陪向南玩了一會兒玩具，回到房間之后，更是對一臉菜色的顧衡直接忽略。
找衣服，洗澡，吹頭發，擦乳液。
全程沒給顧衡一個眼神。
自從上次做樣子給陳舒容看的那晚上，寧枳和顧衡一直是分床睡。
顧衡：“你對孩子倒是挺有耐心的。”
他都沒發現自己問這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的。
“你針對一個孩子做什么，而且他不是你帶回來的嗎？”寧枳終于施舍給顧衡一個莫名其妙的目光：“以后你有孩子了，難不成也是這態度？”
不僅是寧枳，陳舒容也很喜歡這個孩子，從顧家祖宅回來之后的第一天，就跟寧枳似的，被甜言蜜語哄得團團轉。
陳舒容試圖喚起顧衡對孩子的一點憧憬，也暗示他生一個：“孩子多可愛。”
顧衡看著手上的文件，眼皮都不抬一下：“都是假象。”
陳舒容：“你說你要找的醫生，找到沒。”
顧衡：“下個月有學術峰會，也許會有消息。”
陳舒容：“總歸你也沒找到，我上次給你推薦的張院長那位師妹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
顧衡的目光一停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幾秒后才翻了一頁文件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