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枳正和時霧吐槽得起勁。
然后餐桌下，顧衡的腳尖就蹭了一下寧枳裸露的小腿。
寧枳切肉排的動作一歪，在瓷盤上嘎吱劃拉出刺耳的響聲。
顧衡這個罪魁禍首還格外欠打的說：“怎么吃個飯都能搞出動靜？”
寧枳：“……”
她捏著刀叉的手是松了又緊，尋思這樣和顧衡同歸于盡的幾率有多少。
然而顧衡還不安分，繼續蹭，從小腿肚劃拉到腳踝。
皮鞋又涼又硬，那觸感根本難以忽略。
寧枳抬頭一看顧衡，他表面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。
沒人能猜得出顧衡在桌子底下干著這種事情。
寧枳稍稍忍耐了一下，和顧浮影說：“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幫忙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顧浮影說：“你母親的身體怎么樣了？”
寧枳：“好多了。”
顧浮影說道：“我剛好認識研究稀有病例的團隊，如果有需要的話，可以來找我。”
顧浮影手下是有一家醫療器械相關的公司，認識這樣的團隊也不稀奇。
寧枳剛想表示感謝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就聽一邊的顧衡陰陽怪氣的說：“不用，我已經給咱媽請了最好的團隊。”
顧浮影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顧衡的語氣，還是沒聽出來，總之語氣還算可以：“那就好。”
寧枳剛想接話，然后顧衡的動作突然放肆起來。
寧枳不得不閉嘴。
顧衡直接蹭到了大腿。
寧枳的腰桿僵硬，本來平放的雙腿，突然收攏交疊。
寧枳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的上面，然后把被撩起來的裙擺放下來。
她去瞪顧衡，得到了顧衡一個放肆的挑眉。
寧枳掏出手機，戳下了一行字給顧衡發過去。
【你這個情能不能看時間地點再發？】
顧衡回復。
【不找你發找誰發。】
寧枳直接推了個聯系人名片過來。
顧衡打了一個問號。
【寧枳：886號公主。】
顧衡：“……”
把顧衡給噎得連騷都不發了，寧枳終于長舒了一口氣。
果然對付騷的只能用專業人士。
這頓飯，簡直能榮登寧枳人生史上最尷尬的一頓飯，沒有之一。
……
第二天。
寧枳還在員工食堂聽到了楚江的消息。
寧枳忙起來的時候，飯都吃不上，偶爾閑下來才會讓固定的那幾家專業五星級酒店做點好吃的菜送來。
大部分的午餐時候，寧枳還是和同事們一起在食堂吃東西的。
一堆人聚在一起，有又是下班時間，肯定免不了聊八卦。
隔著個柱子，隔壁桌有幾個小護士，沒看到寧枳，在壓低了聲音談論楚江。
小護士一號激動又興奮地和小姐妹分享：“你們猜我遇到了誰？”
小姐妹：“誰啊誰啊？”
小護士一號神秘兮兮地說：“楚江。”
幾個小姐妹震驚：“他掛的是男科？”
這幾個都是男科護士。
小護士一號：“是啊。”
小護士二號：“他掛男科做什么？”
小護士一號：“那個地方……就是那個，被人給廢了。”
眾人：“？？？”
看小護士一號的表情，估計當時受到的沖擊不比這幾個小姐妹少。
“之前網上不是說寧主任的那起綁架案，秦妍和楚江涉案嗎？”小護士一號分析說：“楚江名氣地位錢財都有，何必蹚渾水……所以現在網上好多人都在猜是不甘心求色之類。”
“我靠！”小護士二號直接炸裂：“那楚江被廢是不是說明這個猜測是正常的？顧總怎么可能忍得了自己女人被別人肖想，所以就干脆自己動手了。”
“小聲點小聲點。”小護士一號說：“的確這個可能性才是最說得通的，我就說楚江怎么判的是緩刑，原來是要治病啊。”
小護士二號：“所以楚江和寧枳談戀愛的時候都沒醬醬釀釀過嗎？”
小護士一號：“感覺寧主任是那種特別傳統的人，估計接受不了婚前X行為吧。”
她們聊得火熱，寧枳在一邊很淡定地吃飯，也沒特地出去讓她們尷尬。
只有吃完飯的時候，需要起身往那邊走，寧枳才被那桌的小護士看到。
小護士二號尷尬地打了聲招呼：“寧……寧主任。”
寧枳一頷首，完全看不出臉色有什么異樣：“你們慢慢吃。”
寧枳一走，這幾個小護士才長舒一口氣。
“我的媽，尷尬死了，我以為寧主任會直接通報批評咱們。”
“寧主任雖然看著這樣，但脾氣還是很不錯的好吧。”
“懂不懂，這才是真正的豪門貴婦涵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