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。
她愣是想了好幾秒，都不知道這個錢是該給還是不該給。
偏偏寧枳還問得格外真誠：“微信還是支付寶？我也支持現金。”
徐念：“……”
大概徐念是真的沒想到寧枳這么不按常理出牌，一時間居然都不知道怎么再和寧枳陰陽怪氣。
這種別人發瘋，她比對方更瘋的姿態，還是寧枳跟時霧學的。
寧枳嘆了一口氣，覺得也沒那么好玩，有些費腦子。
所以寧枳干脆地說：“徐念小姐，我不知道你是站在什么立場說顧衡是你的男人，至少我沒和他離婚之前，你勾引他，就是小三。”
徐念也沒因為寧枳的這點嘲諷就退縮，只是冷哼說：“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，要不是我不在，你以為你有機會成為顧太太嗎？”
“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。”寧枳說：“徐念小姐想回來吃現成的嗎？”
徐念：“我離開是有原因的，我……”
寧枳：“那你離開前，怎么沒和顧衡結婚？”
徐念的臉一青。
寧枳：“希望徐念小姐有點自知之明，別病了幾年，把腦子也病傻了。”
甩掉徐念，寧枳正打算往回走，結果在走廊上遇到了顧衡。
顧衡正靠在墻邊抽煙，薄唇叼著一根半長不長的煙。
他聽到腳步聲，稍稍側頭看了下。
隨后他把煙摁滅在旁邊的煙沙里，抬腳走了過來。
顧衡：“好些了嗎？”
像是知道寧枳是因為什么出去的。
寧枳：“好多了。”
顧衡也找了寧枳一會兒，沒看見她，只能在門口等。
顧衡幾不可見地放松下來，才問：“你怎么過來的？”
寧枳淡淡說：“顧悅把我叫來的。”
顧衡：“我還以為真是顧浮影叫你來的。”
寧枳：“怎么？怕我來打擾了你和徐念的好事。”
顧衡：“我不知道徐念也在，秦思明叫我來談合作，誰知道是接風宴。”
像是在給寧枳解釋。
他想讓寧枳走，也是因為這里面大多都是和秦思明一伙的一丘之貉，沒幾個好東西。
他那幾個狐朋狗友，雖然也不正經，但至少人品沒問題。
感覺到寧枳對他的態度疏離了很多，顧衡伸手揉了揉寧枳的耳垂：“不開心了？”
寧枳沒有躲開：“沒有。”
寧枳看到顧衡打趣的神色，走廊上那么晦澀的燈光都能看得出顧衡五官的深邃，面帶笑意地看著寧枳。
顧衡：“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，你不想問什么嗎？”
寧枳終于歪了一下腦袋，躲過了顧衡越來越放肆的動作，牛頭不對馬嘴地問：“顧浮影也和徐念關系好？”
還出現在徐念的接風宴上。
顧衡：“他是秦思明帶來的，兩家有生意往來。”
寧枳在想那上次在賽車場，也沒見秦思明和顧浮影很熟的樣子。
顧衡見寧枳不說話，問：“這么想知道顧浮影的事情？”
寧枳看了顧衡一眼，平靜又氣人地說：“嗯，不如你和我說說？”
顧衡：“不說。”
寧枳直接轉身就走。
顧衡一把把她拉住，摁進沒有監控的角落里。
顧衡：“這么關心你的老情人？”
寧枳心想：難不成還關心他的老情人。
寧枳：“要說就說，不說放開。”
她整個人都被顧衡壓在小角落里，就跟當初在夜宴一樣。
顧衡：“我是真不知道秦思明和顧浮影關系這么好，還請他來。”
寧枳動了動，沒從顧衡的鉗制里抽身，她只能可有可無地問：“很意外嗎？”
“意外。”顧衡笑：“你還記得顧浮影手上有大筆的資金流嗎？”
“怎么？”
顧衡言笑自若地道：“只是我聽說，秦家現在真正的掌權者，是個外姓人。”
寧枳難得驚異地看了顧衡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