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枳剛扶著池邊站起來，然后就聽到徐念又裝出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：“衡哥哥，寧小姐推我！”
寧枳從水里出來，果然看到顧衡過來了。
她撩了一下頭發，直截了當地承認了：“是我干的。”
沒有半分心虛。
顧衡皺著眉，伸手去把徐念拉起來。
徐念瑟瑟發抖，還想伸手去抱顧衡：“衡哥哥，我好冷。”
顧衡把外套脫了給她：“你先披上。”
陳淑容聽到動靜之后也匆匆趕來，看到這架勢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“怎么了念念。”
徐念的唇角向下一彎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寧枳，沒敢說話。
一切盡在不言中，像是怕了寧枳一樣。
陳淑容二話不說地就開始罵寧枳：“上次念念和你單獨在一起就自殺，這次又掉池子里去，寧枳，你怎么這么歹毒！你到底要把念念折磨成什么樣子你才甘心！”
“我兒子怎么娶了你！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！”
顧衡有些不悅：“媽，先讓她們去換身衣服，弄清楚狀況再說。”
徐念的臉色白得簡直跟死人一樣，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。
顧衡先抱起徐念，然后跟寧枳說：“先去把衣服換了。”
寧枳沒說話，看著顧衡先把徐念帶走了。
果然。
她在踹徐念的時候，就知道這種場景會發生。
顧衡只把徐念交給趕來的傭人，他見寧枳沒跟上來，往回走。
正好看見顧浮影脫下外套給寧枳披上。
寧枳低著頭跟顧浮影走。
顧衡抿了抿唇。
……
這邊徐念換完衣服，家庭醫生正給徐念檢查身體。
陳淑容見顧衡回來，有些不開心。
陳淑容：“念念都這樣了，你怎么說走就走。”
顧衡：“去看看寧枳。”
一說起寧枳陳淑容就來氣：“她身體又不差，你擔心什么。”
陳淑容還想再說點寧枳的壞話，就見顧衡轉移了話題，問徐念：“你和她說了什么，她要把你推下去。”
顧衡知道，寧枳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。
寧枳的脾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佛系，人不犯她她不犯人。
徐念的眼神有些閃躲：“是寧小姐和我說，她才是正宮，讓我離你遠一點……都怪我，我死了就好了，這樣才不會惹人煩。”
顧衡：“沒人讓你死，你不要說氣話。”
徐念白著臉，小聲地說：“我這個身體，一輩子也就這樣了。”
陳淑容連忙安撫徐念：“沒事，阿衡會照顧你的。”
顧衡皺了一下眉：“嗯，我會管你一輩子的。”
徐念看著門口寧枳的身影一頓，沒進來，隨后轉身離開。
徐念的眼睛笑得瞇起來：“謝謝衡哥哥。”
顧衡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低垂著眸子。
他過了會兒才開口：“你的身體要實在不行，不如就待在國外，徐家我會替你照看。”
徐念臉上剛剛揚起的笑，被顧衡這句話說的就是一僵。
她的眼睛里很快就續起了水汽：“衡哥哥，你實在趕我走嗎？”
顧衡：“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。”
徐念：“衡哥哥是怕我的存在影響你和寧小姐的感情嗎？”
陳淑容眼見徐念的狀態低迷，他嗔怪地看了一眼顧衡，覺得他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。
陳淑容克制地說：“你怎么和念念說話的。”
顧衡想到了剛剛跟顧浮影一起走了的寧枳，有些厭煩。
顧衡：“我心情不好，說話難聽了點，媽你看著徐念，我先走了。”
顧衡聽著身后徐念語含抽泣的低聲。
陳淑容說著什么，十分耐心地哄徐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