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正是徐靖,帶來的人也還是上次那些人。
他們幾乎是匆匆趕回家陪家人過了個年,在大年初一見了見比較重要的親戚后,就又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了過來。
其目的也很簡單,都知道凌大師爸媽的家在哪里了,能不趕過來拜個早年?
而他之所以如此急匆匆,是因為他接到了心腹張倫榮的電話,但是對方一句話都沒說,電話里只有一老一少的對話聲傳來。
聽到這對話,徐靖立刻就弄明白了,這是張倫榮的侄子張誠,在跟潭州執法局的局長凌國義在僵持。
這事他原本沒有半點興趣,但他聽到‘凌毅’兩個字后,瞳孔就瞬間放大了,然后一個勁兒的催促司機開快點,于是就有了剛剛那一幕。
由于院門口已經停滿了車,所以他帶來的那些車,只停下了四五輛,剩下的就得停到從主路拐進來的那條小路上去了。
而徐靖剛一下車,凌希就當先松了口氣。
她知道徐靖在為凌毅工作,所以他帶來的那些人,應該能震懾住凌國義。
可一想到他畢竟不是潭州那個徐靖,于是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。
畢竟凌毅就算給他們開再高的工資,他們也不可能去替凌毅擋子彈。
更何況,對方還是執法局的人,屬于是正兒八經的國家機器,誰敢得罪他們?
想到這里之后,凌希又忍不住一陣嘆息,覺得今天這事,怕是怎么都不可能輕易解決了。
跟凌希悲觀情緒完全相反的,是劉雪濤和張誠他們。
當他們見到徐靖的那一剎,就激動的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。
因為他們相信,凌國義雖然嘴上說徐靖親自來也不能怎么樣,但實際上只要徐靖一來,他立刻就得認慫。
只是他們都想不明白,徐靖這么大的大佬,怎么會恰好出現在這窮鄉僻壤里?而且還恰好出現在凌毅家?
難不成,他也是來給凌毅拜年的?
劉雪濤等人覺得很有可能,畢竟徐靖還沒意識到他認錯了人,所以依舊覺得凌毅他認識的某個非常牛逼的人,初二來拜年就再正常不過了。
對張誠來說,那就更好理解了。
徐靖當初在滑雪場都那么畏懼凌先生,大年初二來給他拜年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。
但凌國義他們,沒有經歷過滑雪場事件,所以此時就一臉懵逼,怎么都想不明白,為什么徐靖真的會出現在這里,又為什么會替凌毅這個鄉巴佬出頭?
難道說,凌毅之所以能賺到那么多錢,其實是一直都在跟徐靖合作?畢竟也只有這樣,才能解釋徐靖為什么要這般維護凌毅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這件事就真的難辦了。
因為自己動了凌毅,就等于是動了徐靖的利益,他徐靖能善罷甘休嗎?
四個不同的圈子,短短一瞬間,就衍生出四種完全不同的心思。由此可見,人心之復雜,當真是神鬼莫測。
凌國義在看見徐靖的那一剎,是真的有些慌張。
因為他剛剛之所以敢說他沒把徐靖給放在眼里,是因為他無比確定,徐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盤龍村。
說大話嘛,誰不會?
結果他前一秒還在說自己沒把徐靖給放在眼里,徐靖下一秒就到了他跟前,這怎能不讓他慌張無措?
要知道,雖然他是執法局局長,但人家徐靖連一州之長都沒放在眼里,又怎在意他一個小小執法局局長的死活?
要真是得罪了他徐靖,估計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徐先生,您……您怎么來了?”凌國義十分客氣的對徐靖說道。
他一邊說就一邊擺手,讓下屬們把槍給放下,免得讓徐靖誤會這些槍口是指著他的。
其實不用他擺手,這些屬下們就已經把槍口朝下,更膽小一點的,手都已經放了下來,就是怕徐靖誤會。
而他這話一出,凌家人和鄉親們,瞬間就懵逼了。
這個徐靖不就是凌毅手下的一個員工嗎,怎么會讓凌國義這么害怕?以至于連稱呼都變成了‘您’。
“怎么,我來干什么,還要向你匯報不成?”徐靖直接呵斥道。
“不用不用,是我多嘴了。”凌國義急忙賠著笑臉說道。
能屈能伸,是官場上必要的生存技能。
凌國義這一點就掌握的很好,所以即便他心中早已經千萬次的草泥馬,但臉上依舊是笑呵呵。
徐靖聞言,當即冷哼一聲,不再理會笑臉相迎的凌國義,而是快步走到凌毅的面前,畢恭畢敬道:“對不起凌先生,我來晚了。”
凌毅只微微頷首,禮貌性的回應都沒有。
見凌毅沒有回應,徐靖心里咯噔了一下,然后看著凌毅腳下還踩著一個全身纏滿了紗布的家伙,便殷勤道:“凌先生,要不我幫你踩著,您先歇歇?”
“也好。”凌毅松開腳,便往院子里面的劉雪濤等人走去,臨走時還不忘交代一句:“注意點力道,畢竟大過年的,弄死人了,不吉利。”
“凌先生,這點我門兒清。”徐靖說完,便一腳踢在凌云的肚子上,痛的他當場哀嚎起來。
“二叔,救命啊!我快痛死了!”
凌國義:“……”
徐靖聞言,環顧了一周,隨即沖著凌國義的方向,高聲問道:“二叔?誰是他二叔?”
“……”凌國義閉口不言,根本不敢承認自己就是他二叔。
甚至于,他還在心里祈禱著,凌毅那憨批,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給抖出來了。
結果怕什么來什么,凌云見沒人回答,便主動炫耀道:“我二叔可是當今潭州執法局局長!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我二叔一定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。”
凌國義:“……=????=????(●???●|)”
“凌云,你他媽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!我跟徐龍頭關系深厚,不可能因為你就發生矛盾。”凌國義急忙撇清關系道。
“二叔,你怕什么?他徐龍頭不過就是一個混社會的,你可是堂堂執法局局長,你怕他個毛啊?”凌云貼著地面怒吼道。
他怎么都想不通,自古民不與官斗,就說明老百姓應該是懼怕當官的猜對。可到了自家二叔這里,就完全變樣了呢?
凌國義聞言,當真欲哭無淚,心中更是忍不住吐槽道:‘你二叔我不是怕他個毛,我這是怕他把我變得只剩下毛啊!’
“姓凌的,你他媽要是會說話,你就說;要是不會說,你就給老子永久把嘴巴閉上!”凌國義當即怒斥道。
“不是,二叔,你手里有槍,你到底怕他什么?”凌云還不死心的怒吼著。
“……”凌國義聞言,只覺得滿臉黑線,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這個憨批侄子。
徐靖聽完他們的對話后,又一腳踢在凌云的背后上,當即痛的凌云死去活來。
但這還沒完,只見徐靖沖著院外招了招手,于是立刻就有數十名身穿整齊制服的小弟沖進來,站在徐靖面前。
徐靖指了指地上的凌云,一臉無所謂的說道:“給我往死里打,但別真的打死。”
說完,徐靖就在凌云一聲聲痛苦哀嚎中,走向凌國義,一臉冷笑道:“凌國義,你剛剛說要廢了誰的四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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