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虎還想再說些什么,被劉桂扯了一把,“走走,去外邊上廁所。”

  二虎哎哎了兩聲,“我那還有酒沒喝完呢!”

  劉桂已經把他扯了出去,剩下的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也迅速的起身退到門外。

  門內只剩阿沁、張梁和李克三人,張良打了個飽嗝,“怎么還想再說點什么?”

  李克悶頭喝了一杯酒,“若是當年我能早點找到你,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
  張梁在那靠著椅子,“當年的事情來得蹊蹺,大家都來不及反應就各自散了,如今向來疑點眾多,只可惜我這一人也抵不過這悠悠眾口,不過你倒是有一件事說錯了,你沒有對不起我,你對不起的只有這平涼城內的百姓還有跟著你的那群兵。”

  李克將酒杯放下,“若他日你們攻到城下,有百姓拍手歡迎,我必以死謝罪。”

  “可別,你這樣不是在給我們引起眾怒嗎,你說你都這樣了,你底下的兵不得個個抹了脖子隨著你去了。”

  “我會下令讓他們解甲歸田,以后做個普通百姓。”

  “既然如此,為何自己還要抹了脖子,不如讓你做這地方父母官贖罪不好嗎?”

  張梁一聽阿沁的建議,立馬說了一句:“沒錯,這個建議好,也該讓你嘗嘗我最近受的苦,這管兵和管民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,我這頭發都快愁白了,你也不必抹脖子了,就這么干個幾年,閻王老子都看不下去讓你下去休息去。”

  阿沁聽了沒好氣的踢了張梁的凳子腿一腳,“你這怨氣在勒穆托那兒怎么不好好說,到我這兒倒是一肚子苦水。”

  “我和他說那不就是被打擊了,他可是有三頭六臂一肚子壞心眼。”

  “那我就是那街邊的二愣子?”

  阿沁沒好氣的白了張梁一眼。

  “我們也就半斤八兩,我可和你說周劼現在還沒從那個墻角拐過彎來,現在話都少了,你要是回去說什么也得好好開導開導他,好好的小伙子本來一天還能種兩畝地,現在就剩發呆了。”

  張梁一說起周劼,阿沁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
  “那日我就是順手救了他一下,沒想到他知道這件事了心思會那么重。”

  “能不重嗎,他以前家里就是被貴由屠完的,心里對燕人恨之入骨,現在看你估計矛盾得很,孩子還小心思重,可不比我們這些沒時間想這些。”

  “你現在真是有種好為人師的樣子了,這事我說了也沒用,我要是去跟他說著燕人也有好的,估計這孩子就崩了,不如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好好想著。”

  阿沁搖了搖頭,然后被張梁瞪了一眼,“你等他想通了黃花菜都涼了,這家伙腦子機靈,我還指著他給我在下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理一理,可不是讓他在那悲春傷秋的,感悟人生大道理的。”

  “哼,說到底還是想用人,那你自己怎么不去開導?”

  “這是你的人,我可管不著。”

  張梁扔下一句話,阿沁干脆扭頭看向李克,“李將軍,你覺得我該怎么勸呢?”

  李克不說話,張梁湊近看著李克的臉,被李克一把推開。

  “過一邊去!”

  “你說若是有一日你真的抱著那塊精忠報國的牌子死了,你手底下的兵我們可都得開導開導,你可不能這么撂挑子,至少給我句話。”

  李克瞪了張梁一眼,“你們就是在這等著我是吧,敢情我就是在這看你們唱雙簧來了,我不知道。”

  說完走出房門,“王大人該到了,你要跟上就跟上,不跟上就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。”

  張梁給阿沁擠了擠眼睛,然后跟了上去。

  阿沁也只能跟在后頭,喊來二虎繼續把繩子綁上,二虎一邊綁一邊扯,等到綁完了才發現這個繩結一動就松開了。

  阿沁甩了甩手,“二虎,你這綁的也太明顯了,這哪是綁人,這不是給我做手環嗎?”

  二虎撓了撓后腦勺,“你說隨便綁綁的,這緊了也不舒服不是。”

  阿沁干脆將那繩結自己兩手互相拉了拉,“好歹還是得像樣一點,里邊可都是人精。”

  “我看那狗官就是頭蠢驢。”

  劉桂在那呸了一聲,阿沁看著劉桂突然笑了出來。

  “這狗官看著是蠢了點,但是他足夠壞,這才是最可怕的,人啊聰不聰明這是其次,若是品性不端,著實難防。”

  說完阿沁就進去旁邊坐下了,王縣令看著阿沁坐下了,臉色都變了。

  “李將軍,你這是什么說法?”

  李克看了阿沁一眼,“這是我的搖錢樹,坐這就坐這吧,反正也不差這一口吃的。”

  “和叛賊同坐一桌,若是上面知道了我們面子上都不好看。”

  阿沁在那用筷子敲了敲那杯子,“無妨,反正把我送上去也是為了逼勒穆托現身的,沒人想為難你們,來給我倒杯酒。”

  舞女看了一眼王縣令,見王縣令微微點了點頭,正要給阿沁倒酒。

  被阿沁用手掌擋住了杯子口,然后從李克前邊順過來一個杯子。

  “我看這杯子比較好,不如就用這個吧,李將軍你不介意吧?”

  李克沉著臉不說話,阿沁把酒杯遞到舞女的酒壺下邊。

  “倒酒吧。”

  舞女又看向王縣令,師爺趕緊起身,“來人,把這人押下去,哪有囚犯和大人共桌的道理。”

  “哎,怎么,我們將軍說的話不算話嗎?”

  張梁在那攔住來擒拿阿沁的官兵,扭頭看著站在原地的師爺,這屋子里的氛圍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。

  張梁站起身,“既然王縣令如此沒誠意,這頓飯不吃也罷。”

  王縣令也起身,“都放下刀,都放下,下去吧,既然阿沁姑娘要在這吃飯那就在這兒吧,給她弄套新的碗碟,姑娘家總是要用點好看的。”

  舞女一聽就想要將那杯子拿走,阿沁將手往后一撤,“這套就挺好的,何必換呢,我在嘉峪關就差沒用這破盤爛碗了,如今看這一個喜歡的緊。”

  “那就換一個一樣的給阿沁姑娘!”

  阿沁在那看著王縣令,“該不會這杯子上有毒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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