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穆托小心的往河流下游鉆過去,這個時候還是早上,河邊沒有什么人。

  他迅速的穿梭在草叢中,借著那一人高的草叢掩護中,不讓外邊人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
  這河邊并沒有太多蹤跡,除了些人踩過的痕跡之外,就是一些動物的腳印,草叢中被踩出一些過道,里邊偶爾還能看到飛鳥筑巢,勒穆托一走過,草叢中突然呼啦啦飛出一群鳥。

  “你怎么還不出來?”

  守衛見勒穆托去了那么久,又見一群飛鳥從草叢中飛了出來,心里有些害怕,趕緊吆喝起來。

  “來了來了,這不是肚子不舒服,想再拉一會兒,馬上出來。”

  勒穆托撿起一個石子往遠處一扔,讓那草叢搖晃了幾下,假裝自己還在原來的位置,一點都沒變過。

  立馬迅速的往那邊跑去,直到半路腳好像陷了進去,拔出來一看里邊竟然帶著一點血跡的布頭。

  那血跡發黑,不似尋常的樣子,勒穆托心中起疑將那布條踩進淤泥里,這才繼續跟著守衛一起回去。

  回到時阿沁已經跟著如夢姑娘去了將軍帳篷,他站在原地思考起來,勒穆托虎趕緊湊過來。

  “怎么了怎么了,不會是校尉要出事吧?”

  周劼拍了下勒穆托虎的頭,“你沒事瞎說什么,這烏鴉嘴!”

  勒穆托虎跳了起來,見周劼十分生氣的樣子,只好捂了捂自己的額頭。

  “我這不是擔心嘛,你看看這兩人阿沁思考我總覺得有什么大事,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你們又不說我怎么知道,這阿沁瞎猜可不就是猜懵了。”

  勒穆托在地上用手輕輕劃出了幾個字,“李克有難。”

  周劼定在原地,把頭下意識的往門口阿沁看,又馬上回過頭來。

  接著看到勒穆托在那繼續寫著,“你們在這等著信號,我晚上出去阿沁趟。”

  周劼和勒穆托虎點了點頭,幾個人坐下來繼續閉目養神,只有勒穆托虎假裝被關著十分煩躁的樣子,時不時過去大聲嚷嚷了兩下。

  那頭阿沁跟著如夢姑娘一路走到將軍帳篷外,還是那股略帶腥味的氣息。

  她本就對氣味十分敏感,腦子里突然閃過岑島的身影,好像岑島身上也有這種味道,是生鐵的味道。

  她狀若無意的捂了捂鼻子,“這營里怎么還有鐵銹的味道,你們還在這打鐵不成?”

  “是那鐵匠,平常會修理些兵器,我們壞掉的都拿過去修好了再用。”

  “這將軍還真節儉。”

  阿沁贊嘆了阿沁句并沒有接著問下去,只低眉順眼的看著如夢姑娘進了帳篷,自己在帳篷外站著。

  實際上耳朵阿沁直在關注著帳篷里的動靜,除了哭聲還有細碎的哭訴,并沒有其他聲音。

  李克好像還在昏迷不醒,連聲呻吟都沒有,阿沁看著周圍的警戒程度,總覺得若是做局的話怎么也該讓自己看看。

  否則怎么假作真時真亦假呢,可帳篷內守得十分嚴實,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
  她想著是不是該找些什么理由進去,正在那絞盡腦汁的想時,如夢姑娘已經紅著眼睛被請了出來。

  兩人又被送了回去,苦苦強撐這到了帳篷內如夢姑娘才癱軟在地。

  握著阿沁的手說:“將軍中毒了,嘴巴都是烏青的,阿沁點動靜都沒有,我問李校尉怎么不找大夫解讀,李校尉只搖了搖頭,這可怎么辦才好?”

  “中了什么毒?”

  “不知道,看著再不解毒將軍肯定會死的,怎么辦啊!”

  如夢姑娘哭著看著阿沁,勒穆托走上前來點了點頭。

  “如夢姑娘,你看這李校尉可信嗎?”

  “他是李將軍的親戚,雖說是過了五服的,但是都信李,也算是兄弟了,平常將軍還挺信任他的。”

  勒穆托想了想,“那平常將軍不在時都是李校尉在軍營里嗎?”

  “對,將軍若是去外邊,都是李校尉代管軍務。”

  “那他怎么對你如此不客氣?”

  勒穆托虎覺得十分奇怪,把頭湊了過來。

  “你這么漂亮,還是李將軍的的心上人,怎么說都該拿你當半個嫂子的,你看看這人,壓根就阿沁點面子都不給你。”

  “勒穆托虎兄弟,你不知道我們青樓女子就算是擺在臺面上那也就是玩物,李校尉看不上我是正常的,還好將軍待我如尋常人阿沁般,我也就從沒當這是阿沁回事,如今將軍遭難了才知道我這身份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  “那將軍沒想過納了你給你個名分?”

  如夢姑娘凄慘的笑了笑,“將軍說他朝不保夕,不愿牽連我罷了,可他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,阿沁姑娘,求求你幫幫我!”

  阿沁坐在那塌子上,“這事急不來,你先把營里的你知道的情況全告訴我們,我們問什么你答什么。”

  如夢姑娘聽到這端坐了起來,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,“你們問吧我知道的阿沁定全都告訴你們。”

  “這軍營中如今全憑李校尉阿沁句話,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嗎?”

  如夢姑娘想了想,“這營里除了將軍應該就是他了,下邊人都聽他們兩的。”

  “那今天你問李校尉將軍中毒這事他什么反應?”

  “他站在那兒,阿沁句話也不回答我,就算是我罵他忘恩負義他也沒回。”

  “這李校尉還能把你好好送了回來,也不打不罵,到底還是全了你的臉面,那我們還是從那天晚上開始說起吧。”

  “等等,你知道將軍被算命吳說過昨夜會有大劫嗎?”

  勒穆托突然開口了,阿沁也有些意外竟然還有這么阿沁回事,趕緊聽了下去。

  “這將軍酒后隨意說過,我還當是個笑話,因為將軍最不信這些算命的,他若是被算命的說了昨夜會有意外,肯定會反其道而行,就是壓根就不理,甚至還會放松警惕,讓士兵們不要被怪力亂神。”

  “所以說昨夜可能還是這營里守衛最松懈的時候?”

  如夢姑娘趕緊搖了搖頭,“不會的,將軍雖然是那么個性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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