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讓他跟著你學一學,忽悠人的本事你聽著,但不許亂說,多看多學知道嗎?”

  “我不去這怎么都要學算命了,這忽悠人的事我才不去呢,我還不如在營里面舞刀弄槍呢。”

  說完轉身就想溜走,,被阿沁一把薅住了衣領。

  “這舞刀弄槍的事天天能學著,忽悠人的本事可難學的,你要是能學到了以后我都派你出去,這不是挺好的嗎,還能見見世面。”

  二虎換上了一張臉,“別吧,要不讓周劼去,你看他那一張嚴肅的臉整天像一塊板磚似的,你讓他出去他就該學學怎么忽悠人,別一天都講了大實話。”

  阿沁看著周劼那張冷淡的臉撲哧一笑,“我覺得你們倆都該去,真的都該互補一下,周劼你也是年紀那么小,整天板著張臉干嘛?”

  周劼卻搖了搖頭,“我不去,我在營里面還有好多事呢,校尉你看你那堆折子都還沒有整理,我去給你整理了吧。”

  說完轉身就要走,被二虎拉住了。

  “別呀,整理什么會有人幫校尉整理的,校尉都喊你跟我去,那你就要去,難不成你想不聽校尉的話?”

  周劼皺了皺眉頭,“我去了站在旁邊人家就更不信了,誰家算命的臉長我這樣?”

  算命吳聽到這句話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,被阿沁看了一眼,趕緊又搖了搖頭。

  “不不不,算命的不能執著于外相,主要還是得看嘴皮子,這位軍爺相貌周正,一看就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
  周劼瞪了一眼算命吳,還想反駁,見阿沁在那看著自己,一下子氣勢就弱了下來。

  “好吧。”

  話音還沒落二虎就拉著周劼往門外走去,一邊走還一邊說:“校尉,你放心,我一定會看好他的,絕對不讓他偷懶。”

  算命吳也趕緊小碎步跟在后邊,一邊喊著:“·你們就這么走了,誰來支這小攤啊?”

  二虎這才回頭接過那幾根木條,順手將其他的板子扔給周劼,“你可別想自己跑了,我可是來監督你的。”

  周劼哼了一聲,“我怕你禍從口出。”

  二虎只高興的走在前頭,“放心,我今天一定好好說話,絕對不幫倒忙,算命吳你說我等會要做什么呢?”

  算命吳在后邊跟著氣喘吁吁,“二位軍爺不必做什么,站在后邊就行了,若是可以站的稍微遠些更好。”

  二虎搖了搖頭,“遠了還怎么學這忽悠人的手法,不行不行,要不我們離你兩丈?”

  “可以可以,兩位軍爺你們看那個路口了嗎,我們就在那兒支攤子。”

  二虎一看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,別說這高門大戶,連個人影都看不見。

  “算命吳,校尉喊你來尋最有錢的人家,你這擱荒郊野嶺玩來呢?”

  算命吳搖了搖頭,“我哪里敢違背校尉的意思,只是你們看這個路口過去便是烏衣巷,里邊高門大戶全在那兒,若是他們想出門必定經過這兒,咱們在這等著便是。”

  周劼往那路口看去,果然見路口連接著烏衣巷與城中央最紅火的商鋪位置,柴米油鹽,金銀首飾,茶樓酒樓,若是要買東西都得從這出入。

  也點了點頭,“這地兒確實不錯。”

  說完便利落的把攤子支了起來,人往旁邊的墻腳一站定在那兒。

  二虎可沒那么大的定力,在那伸著脖子張望著,并沒有見任何人經過的樣子。

  等了半個時辰,他終于是忍不住了。

  “這怎么還不來人?”

  “算命這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,不是說來人就來人的,得有耐心。”

  “總不能就這么一直等著吧?”

  “等著便是。”

  二虎踢了踢墻角的碎石,走到周劼身邊,“你說這老頭真是個大騙子,校尉怎么還信他呢,這在這坐一天回去就白吃白喝。”

  周劼睜開眼睛,“校尉做事自有她的道理,你別跳來跳去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這耍猴。”

  “你說什么?”

  二虎生氣的剮了周劼一眼,“我這不是替校尉著急嗎,這糧食一天天的少了下去,不行搶了算了,反正現在平涼城還不是校尉說了算。”

  “搶了若是別人奮起反抗你還要將他們全殺了不成?”

  “這,嚇唬嚇唬不就好了?”

  二虎有些不服氣的說,周劼點了點頭,“那我們這不就來嚇唬嚇唬來了。”

  “這叫什么嚇唬啊,這還不如我們逗狗呢,還能當著狗的面,你這看著這圍墻,誰知道你?”

  “非也非也,校尉自不是凡人,等等就會有人來了,我猜再過半個時辰,我們這就要來人了,這位軍爺稍安勿躁,不如也隨你旁邊這位軍爺閉目養神如何?”

  “先生不必多禮,喚我周劼便是,省得被人聽出。”

  算命吳點了點頭繼續倚靠再椅子上,搖了搖腦袋,安心的休息了。

  而那頭阿沁已經在營里看著眼前的馮家家主馮堯,這馮堯不過二十出頭,是個書生模樣,面色有些蒼白,身形似乎也瘦削了些。

  見阿沁上下打量自己,馮堯也露出一個苦笑。

  “馮家如今只剩我與家母,白有一個名頭,實際上是個空殼子了,不過我愿為校尉效犬馬之勞。”

  “馮家當年也是平涼城內的富戶,沒想到短短幾年便如此潦倒,真是可惜。”

  馮堯搖了搖頭,“家父當年走錯了路,一著不慎滿盤皆輸,如今我與家母還能在這已經算是萬幸了。”

  阿沁知道這馮家原先富甲一方,馮父更是個八面玲瓏的生意人,可這生意人八面玲瓏起家,也很容易因為太過逢迎而不得人心。

  尤其是在朝廷稅賦這方面,馮家一心巴結,底下人自然是跟不起這孝敬,于是早早就人心離散。

  馮家越紅火,下邊就越吃力,后來趙家起來了,馮家自然樹倒猢猻散。

  這馮堯不過是馮家的次子,并不得寵,常年養在外頭,早年被抓的時候便遺漏了。

  如今親自上門來還是有三分膽量的,阿沁微笑的看著馮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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