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科舉與武舉的殿試名單都已經被送到了李亨的手中。
立政殿內,李亨拿著手中的名單來回踱步,看著名單上熟悉的名字,李亨不禁眉頭微皺,有些不悅道:“清玉?她怎么會加入這次武舉的?難道溫兒你?”
李亨有些審視般的感覺看著立政殿前的薛平貴。
感受到李亨伶俐的目光,薛平貴立馬攤攤雙手,滿臉無辜道:父皇,你這可是冤枉好人啊!雖然她是愈妃的女兒,不過你認為兒臣會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去報復她嗎?”
“兒臣早就看開了,但凡兒臣想報復她,也不會用這種愚蠢的方法吧?”
“而且我個人認為,哪怕此事真的是我做的,發貨您也不會怪罪我吧!”
薛平貴滿臉狡黠的看著龍椅上的李亨。
“你啊!”
“就知道耍這種小機靈,父皇確實不會怪你,假如你真的恨她這也是人之常情,父皇只會稍微有些失望而已!”
“唉。”,嘆了口氣,李亨繼續看向薛平貴道:“溫兒,你對清玉參加這次武舉有什么看法嗎?既然你已經放下了當初的仇恨,父皇還是想看看你的想法。”
李亨放下了手中的卷宗,饒有興趣的看著薛平貴。
對于一位皇帝來說,一個皇子對比一個公主,他還是更加看重皇子的。
“父皇,兒臣也已經說了放下了曾經的恩怨。所以這次殿試,兒臣只能按原計劃執行,不會有絲毫改變的!”
薛平貴看著李亨堅定道。
反正這次殿試出丑的不會只有李清玉,而是所有人一起出丑。
雖然她作為公主,全場唯一的女性。
但是薛平貴也提前給了李清玉一些提醒,所以想想李清玉應該也會有一些心理準備,最起碼肯定不會多狼狽的。
武舉的殿試比科舉要稍微提前一些。
因為武舉是需要自身親自上陣的,這種情況都是非常吃狀態的,所以剛剛經歷完初試的考生們此刻各自狀態正處于巔峰,自然更加方便過殿試。
而科舉則不一樣。
科舉的內容誰也不知道,這并不是所謂的休息就能拉進的情況。
所以晚點也無所謂。
對于薛平貴打算在最后的殿試讓眾人去嘗試馴服那紅鬃烈馬,李亨也是知道的,他也同意了。
不過此刻想到馴服紅鬃烈馬,李亨還是有些不放心道:“溫兒,你確定西涼所進貢的那匹紅鬃烈馬可以起到壓陣的效果,萬一所有人都能馴服,那你這可就丟臉丟大發了。”
這并不是李亨不相信薛平貴。
只是他認為,大唐地處中原最為廣袤繁華之地,而地域疆土也是西涼的幾十倍左右大小,這種差距下,西涼能養出什么樣的烈馬還真不好說。
這武舉可是集合了整個大唐最年輕的一批武者。
他們什么樣的馬匹沒見過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李亨才有些擔心薛平貴,萬一最后真出丑了的話,那對于薛平貴的名聲可是影響甚大。
畢竟很多人都知道這次武舉的初試全部都是由劉義親自負責的。
而薛平貴則是當甩手掌柜。
這好不容易讓薛平貴負責的殿試,要是還丟人了的話,那絕對是一波大節奏了。
對于李亨的關心,薛平貴則自信滿滿道:“父皇,您就放心吧!”
“這紅鬃烈馬絕對沒問題,您不要小看了西涼,這西涼產出的駿馬絕對不會遜色于歷朝名將的名駒的!”
——————
很快,武舉的第二輪殿試正常展開。
按照入選殿試的名單中,那十名入選的考生皆進入了皇宮中。
十人先是覲見了一番李亨后。
便在太監的帶領下前往了皇宮內的校場中,皇宮內靠東處,有一處專門圈起來的皇家園林。
這皇家園林的大小與城外的自然野外絲毫不錯,占地面積也是相當的幅員遼闊,自然也就成為了這次武舉殿試的考場了,畢竟馴馬還是需要一處非常適合的校場的。
來到校場內,十人中唯一的女性李清玉顯得相當的顯眼。
對,一旁觀賽的兵部尚書指著李清玉的方向,率先疑惑道:“陛下,要是老臣沒有看錯的話,這應該是清玉公主吧!怎么?清玉公主也參加了武舉?”
隨著兵部尚書的帶頭說話,其他大臣也是紛紛附和道。
“是啊是啊!這清玉公主一個婦道人家的,來參加武舉與男人們爭斗,拋頭露面,這成何體統啊!”
“兩位大人說的對啊,清玉公主一個女人,這有些不合理法吧!”
“嗯,是啊!”
正當這般說著。
大臣群中突然有一人緩緩開口道:“陛下,清玉公主以一介女流之身參與武舉也就算了,但是這殿試,這會不會有些太過了啊?”
“我大唐有眾多年輕有為的小將,他們都一一被淘汰在武舉之外了,清玉公主這會不會有什么貓膩啊?”
此刻說話的人正是楊天。
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,就是在暗戳戳的說李清玉能給進入武舉是薛平貴在暗箱操作的結果。
先前站出來議論李清玉參加武舉的眾官員則都是楊天一邊的人。
他們怎么也給楊天當僚機的。
還沒等薛平貴回應,身為副考官的劉義有些不樂意了,立馬站出來沉聲道:“哦?楊相此話何意呢?”
“眾所周知,秦王殿下公務繁忙,特請本將軍代替他負責此次科舉的初試。”
“怎么?楊相這是懷疑本將軍在暗中幫助清玉公主,特意讓清玉公主進入此次殿試不成?”
一聽到劉義說薛平貴政務繁忙。
在場所有大臣皆是面面相覷,他們還是稍微知道一些的,就連薛平貴本人也有些尷尬了。
“舅舅啊舅舅!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只是你這夸的有些過了吧。”
面對劉義的質問,楊天稍稍有些服軟,拱手道:“劉義將軍言重了,本相并沒有這個意思。不過剛才幾位同僚也說的非常有道理,清玉公主一個女人這……”
“女人怎么了?”
“難道楊相對女人有如此的意見不成?誰說女人就不能當官?”
“曾經的中宗陛下時期,可是有著不少女人為官的案例,怎的今日楊相是想要譴責一番中宗陛下嗎?”
面對依舊不死心的楊天,薛平貴直接懟道。
被薛平貴這么一說,楊天也有些慌神了,只能連連道:“秦王殿下過了,本相并無此意,先前本相確實言詞有些不當了,本相在此認錯!”
沒辦法,形勢逼人,楊天總不能承認自己對中宗陛下有意見吧?
“這還差不多”薛平貴暗暗道。
觀眾席上的眾大臣間無聲的戰爭并沒有影響到校場上的十人。
校場上根本聽不到眾大臣的話。
只見十人見面,皆互相打著招呼。先前在武舉初試結束后,這些入選殿試機會的十人也都相互認識了一下。
十人中只有蘇龍和李清玉是京城人。
而其他八人中有三位是在軍中述職的,都是軍隊中的年輕才俊,專門來參加武舉考取功名的。
其他五位則是各地來長安參與武舉的考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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