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樂文學網 > 你賺錢,我來花,豪門后媽爽翻啦 > 第47章 祁少白身世(身世揭曉,建議必看)
  “你說要帶我來的地方,就是這里?”

  盛沐沐從車里下來,看向身側男人。

  祁默眉眼平靜,聲線卻平添一抹悵然,“嗯。”

  兩人面前是浮雪山公墓正門。

  浮雪山公墓建在雪山半山腰。

  因為山頂常年覆蓋著雪,山下綿延翠綠,被自然分割成兩種景色,像是天上和人間,因此得名。

  太陽躍出云層,照在昨日被暴雨沖刷過的大地,空氣中飄浮著泥土氣息。

  耳邊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,周圍行人三三兩兩,大多步履沉重。

  一縷疑惑悄無聲息爬上盛沐沐心頭。

  他為什么帶她來這里?

  什么人葬在這里嗎?

  公墓的臺階很長,盛沐沐跟在他后面往上走。

  男人刻意放慢了速度,遷就她的步伐。

  沒多久,在一座墓碑前停下。

  祁默從大衣口袋拿出似乎早已準備好的手帕,彎腰擦拭墓碑。

  隨著灰塵被擦干凈,盛沐沐終于看清墓碑主人的照片。

  她叫顧晚。

  照片上,面龐清秀動人,眉似柳葉,櫻唇瓊鼻。

  唇角微微勾起,笑容有引人憐惜的魅力,又如清風拂面,讓人感到舒適。

  盛沐沐:“她是?”

  祁默應聲回眸,兩人視線相撞時,她看到他眼底一抹黯色。

  “她是祁少白的母親。”

  盛沐沐微怔,眼睛微微睜大,不敢相信地仔細看向墓碑。

  根據墓碑上刻的字來看,顧晚死在了她的二十歲,花一樣明媚的年紀。

  盛沐沐之前知道祁少白母親早亡,卻沒料到,會是這么小的年紀。

  才剛剛過法定結婚年齡啊。

  不等她理清頭緒,聽到身側男人低沉晦暗的嗓音傳來:

  “她是我姐姐。”

  盛沐沐腦袋“嗡”地一聲。

  一瞬間接收到的信息量有些大,不知如何接話。

  紅唇微張,茫然凝視他深邃眼眸。

  祁默眸色逐漸收緊,低醇的嗓音有些沙啞:

  “祁少白不是我親生,他是顧晚…也就是我姐姐的孩子。”

  盛沐沐震驚不已,一雙眼睛加速眨啊眨,暴露出心底波瀾。

  就當她以為這是她聽到最驚人的消息時,祁默下一句話,再一次沖刷著她的認知。

  “她去世后,為了把祁少白接到身邊,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,我將年齡改大了六歲。”

  盛沐沐恍然大悟。

  沉在心中許久的疑團,撥云見日,終于揭開。

 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祁默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三十八歲。

  也明白了為什么從前在網上搜索他資料的時候,寫著在他剛剛成立公司那幾年,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。

  原來是這樣。

  原來是這樣!

  是啊,以他真實年齡,只年長祁少白十五歲而已。

  十五歲怎么可能會有兒子。

  若要成為祁少白的“父親”,他只能等年齡更大一些,面龐更成熟些,才能順理成章出現在媒體面前,公開祁少白這個“兒子”。

  盛沐沐還有一點想不通,“為什么你姐姐姓顧,你卻……”

  話說一半,她頓住。

  恨自己嘴快,不該問這么多。

  他們只是協議夫妻,她有什么立場去探聽他的秘密呢。

  她抿了抿唇,干凈通透的雙眸定定看向他,溫柔微笑:

  “抱歉……我……”

  不等她說完,祁默視線緩緩移向遠處,長睫斂住眸光,沉聲:

  “沒事,不用抱歉,今天帶你來這里,就是想把祁少白的身世都告訴你。”

  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知道,不如他親自說。

  這是他的性格。

  直接,不轉彎。

  祁默:“我被祁家收養,才改姓祁…”

  盛沐沐聞言心臟倏地一緊,怔怔愣住。

  直到隨他坐到長椅上,聽他娓娓道來那段遙遠的記憶,心緒仍久久不能平靜。

  ……

  顧晚和祁默從小在孤兒院長大,她年長他五歲。

  祁家父母因不能生育來到孤兒院,一眼看中了當年才六歲的他。

  那時的祁家,并非富裕家庭,沒有余力再領養多一個。

  那時的祁默,也沒有和大人討價還價的余地。

  顧晚自小體弱,唯一的親人是祁默,看到弟弟能被養父母接走,比她自己離開孤兒院都開心。

  之后,盡管分隔兩地,很少相見,姐弟兩人依然保持著書信聯系。

  顧晚十八歲成年,考入大學,終于離開孤兒院,有了嶄新的生活。

  她善良,溫柔,在新的環境中很快交到朋友,課業上也十分出色。

  故事到這里。

  兩人生活本應在各自的道路上越來越好。

  盛沐沐怎么也想不到,后來的發展會急轉直下……

  剛進入大學的顧晚,青春明媚,對未來充滿希望。

  直到因一次校外實習機會,認識了那個男人。

  從此,生活軌跡徹底偏離預定軌道。

  她義無反顧愛上了那個大她十歲的男人。

  起初,在她寄給弟弟的信中,字里行間充斥著被愛情滋養的幸福。

  但好景不長。

  男人妻子找到學校,鬧得沸沸揚揚。

  那一刻,她才知道,原來他有家庭。

  被男人妻子這么一鬧,書自然是沒法繼續念下去,她離開了學校。

  在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,男人一走了之。

  拋下家庭,也拋下了她。

  顧晚從小身體就不好,容易生病。

  經歷這件事,人更像是泄氣一般,垮了下來。

  便是在那最不適合的時候,她查出懷有身孕。

  她還沒能從男人離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。

  固執的認為,他有苦衷。

  期盼他終有一日會回來。

  回來認錯,回來找她。

  故事最后潦草收場。

  顧晚在生下兒子后,身體情況愈來愈差。

  沒能熬到孩子滿月,離開了人世。

  ……

  祁默面色平靜,冷冽的側臉與遠處冰雪混為一體。

  語氣中聽不出惋惜,也聽不出恨。

  他不再是當年在病房門口的抽泣的十五歲少年。

  從姐姐離世那天起,他注定要學會一夜長大,成長為參天大樹。

  保護姐姐留在人世的最后一抹痕跡,祁少白。

  望著男人冷硬鋒利的側顏,盛沐沐嘴唇蠕動。

  她很想說些什么,卻不知從何安慰。

  垂眸的瞬間,她看到他指尖微微顫抖。

  心中五味雜陳,一顆心被人揪住。

  那樣高高在上,沉默威嚴的男人。

  即便是心中盛滿怒火與悲慟,亦不愿展于人前半分。

  在盛沐沐的印象里,他寡言,能用一兩個字表述清楚的事,絕不會贅述半個字。

  這是第一次,聽他講這么多話。

  也是她第一次,在這個脊背永遠筆直,仿佛什么都壓不垮的男人的臉上,看到幾乎算是“蕭索”的神情。

  他轉頭,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。

  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。

  “我沒能扮演好一個合格的父親,是不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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