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樂文學網 > 農女種田忙 > 第204章 驚動天威
“五爺,我……”
話沒等說完呢,外屋地門打開,覃鐘跟三郎進來,覃鐘抱拳行禮,說:
“五爺,八爺、歐陽大小姐,徐姑娘。”
五爺沒管他的行禮,直接說道;“你帶人去鎮上溜達溜達,午時三刻回來接我們,明白嗎?”
“是!”覃鐘領命轉身出去。覃五爺沒搭理徐苗,看著覃小八跟歐陽紫鳶,說:
“你倆可瘋夠了?”
雖然平日里五爺疼愛小八,可真要是發起脾氣來,小八還是怕的。聽到五爺這說話的語氣,小家伙沒敢吱聲,怯弱的低下頭。
他不說話,歐陽紫鳶就得說話,上前一步,側身行禮,道:
“給侯爺添麻煩了。”
“你還知道添麻煩呢?”覃五爺不客氣的說著,冷哼一聲繼續道,“明知道自己的身份,就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,出身名門,享了旁人享不到的福氣,就要有所付出。”
徐苗聽到這話,微微蹙眉,不是很贊同。當然,她的小動作五爺看見了,瞟了她一眼,沒搭理,又自顧自的說:
“你鬧這么一大通,躲到了府城,可知你這事兒在京城,被傳成了什么樣子?你大哥為了你,又跟你爹吵成什么樣子,你歐陽家還是能耐的啊,父子吵架,驚動天威,厲害啊!”
轟——
這話說完,歐陽紫鳶瞬間臉色變了,猛的抬起頭,一臉的不敢相信。徐苗也是吃驚,她還真是沒想到,這丫頭的出走,竟帶來了那么大的影響。
覃五爺冷笑一下,這才扭頭看著徐苗,說:
“剛才要說什么,說吧。”
徐苗一愣,轉念一向、點頭道:“五爺,今兒工廠那邊停工,我得過去一趟,您若是不嫌棄,就讓三郎跟小五陪著在這……”
“你剛才要說的是這個?別以為本侯沒看見。”覃五爺黑這一張臉,盯盯的看著徐苗。
小妮子見實在躲不過去了,側身行禮一下,說:
“那我說了,五爺可不能生氣,更不能責備于我。”
覃五爺聽了點頭,道:“旦說無妨,是本侯讓你說的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我可就說了。剛才侯爺說歐陽大小姐享了旁人享不到的福氣,她就要付出代價,試問這福氣是她想要的嗎?她如果可以選擇出生,是不是就不做這歐陽家的大小姐了?”
“已經是天下第一莊了,為何還要為了家族利益,而犧牲女兒家的幸福,再有一個,歐陽大小姐今年才多大?還未及笄,就要被……被……”
徐苗的話有些說不下去,覃五爺看著她,輕扯嘴角,說:
“被做側妃?你要想好了,那可是當今皇商最寵愛的五皇子的側妃,那意味著什么,你懂嗎?”
“我不懂,也不想懂。”徐苗斬釘截鐵的說著,“我只知道從一而終,一生一世一雙人,就算做側妃榮華富貴又如何,或者說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,可跟別的女人,分享自己的男人,試問誰能做到?”
“放肆?!”
覃五爺一聲呵斥,不但沒有嚇到徐苗,反而把她現代不服輸的基因給激發出來,小妮子梗著脖子,直視他,說:
“五爺剛才說了,不會責備于我,難道五爺覺得那樣公平嗎?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?男女是平等的,假如您以后的夫人,有很多男人,你會不會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覃五爺直接一巴掌拍在炕上的桌子,發出巨響。原本完好無損的炕桌,頓時也壽終正寢。徐苗嚇得一個激靈,趕緊雙膝跪在地上,沒敢再說話。
三郎、小五、徐芽等人,也全都陪著她跪下,歐陽紫鳶見狀,微抿著唇,跪在徐苗身邊,開口說道:
“侯爺請息怒,苗姐姐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出身農村,農家講究一夫一妻,她不明白大戶人家的……”
悲哀!
這兩個字,歐陽紫鳶怎么都說不出來,雖然她覺得自己很悲哀,可……可當著覃五爺的面前,這兩個字怎么都不能說出來。
覃小八也趕緊走過來,拉著五爺的衣袖,小聲的說:“五哥,苗姐姐人很好,對小八也好,對小八最好!”
覃五爺看著屋內這些人的樣子,微瞇著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徐苗,剛才這丫頭的話,怎么聽怎么大逆不道,自古以外男子是天,三妻四妾更是家常便飯。
女人只管相夫教子,善妒,是萬萬不可以的,這個丫頭……
“你叫三郎是吧?”
三郎沒有抬頭,點頭答:“回五爺的話,是。”
“你帶著你弟弟還有八爺去你房間玩去吧,徐二姑娘你不是要去工廠那邊嗎?帶歐陽大小姐過去轉轉。”
覃五爺這話說完,屋內的人全都猛然抬頭,一個一個遲疑:
“這……”
“五爺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可覃五爺一臉沒商量的表情,眾人沒有辦法,只得起身告退。屋子里,只剩下徐苗跟五爺兩個人。
二人誰也沒先說話,覃五爺不錯眼珠的看著徐苗,徐苗則是手足無措的盯著地面,內心懊悔的不行。真是不作不死,好好地說什么男女平等,真是說多錯多。
就在徐苗琢磨如何脫身的時候,外屋地門開了,春柱從外面走進來,說:
“苗兒啊,大慶來走貨了,你不說要看下的嗎?”
徐苗聽到這話,立馬明白春柱是來解救她的,剛要開口答應,覃五爺冷冷的說:
“她沒空,你們走貨就是了,平日里也不見她管這個,不都是那個叫春生的管嗎?”
呃……
五爺這話說完,春柱為難的看著徐苗,小妮子無奈,只得點點頭,讓他先出去。春柱無奈,轉身離開了屋子,徐苗仍舊站在那里,一句話都不說。
屋內安靜了好一會兒,終于,覃五爺清了清嗓子,說:
“男女平等?一生一世一雙人?誰告訴你的?”
徐苗見躲不過去了,聳了聳肩膀,說:“這話誰能告訴我,是我自己這一年時間琢磨出來的。”
“哦?如何琢磨的,跟本侯說說?”覃五爺明顯不信,挑眉看著徐苗,一臉的促狹。
徐苗心里清楚,事已至此,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說著自己心里的想法。好在自己現在不用怕被這貨掐死,畢竟是在她自己家,側身行禮一下,說:
“五爺應該知道,我去年臘月被分了家,然后這個家里就我自己當家做主。我要活出個樣兒來,我要讓兩個弟弟出人頭地,所以我自己就必須去拼,我……”
覃五爺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,說:“本侯給過你五十兩銀子,這筆銀子不夠你們在這個地方生活嗎?”
“不夠?!”
徐苗斬釘截鐵的態度,讓覃五爺一愣,不過這次他倒是沒在說話,只聽她將話說完。
“五爺給的銀子,如果我們姐弟四人安安分分做農民,那么足夠了。可是我不想那么生活,憑什么人家的孩子能去念書,我家的就不行,所以我送他們去書院。”
“我心知供兩個書生不容易,所以我折騰豆腐坊,研究皮包廠,為的就是我們姐弟四人能吃飽、穿暖,不受人欺負,當我將這一切做到的時候,我便想著日后我的生活,我的人生,必不可像現在農村女人那么的悲哀。”
覃五爺聽到這,挑了下眉頭,“哦?悲哀?!”
“對,就是悲哀!”徐苗堅定的說著,“我不想日后我的生活,就是鍋臺、炕頭、做飯、看孩子,憑什么我要那么委屈自己,五爺也有妹妹,難道您希望她那么碌碌無為過一生?”
“不然呢?”覃五爺嘲諷的撇了一下嘴角,“徐苗,我承認你很聰明,但是女人,最終的歸宿,還是要相夫教子,做好你們本分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我要相夫教子,也得要我的男人尊敬我,而不是把我當一個附件,可有可無!”
徐苗看不慣覃五爺那個態度,如此輕賤女子,該打!
當然,她現在,還沒有那個膽子。
覃五爺看著杏目圓睜的徐苗,輕笑的搖搖頭,說:
“算了,懶得跟你辯駁,不是要去工廠嗎?本侯跟你一起去吧,畢竟我也是那的老板。”
說完,下地整理衣服。對于覃五爺的善變,徐苗早就已經習慣了,聳聳肩,收拾一下情緒,帶著覃五爺出了屋子。
二人一路朝工廠走去,春生跟龐大慶結錢,看著他們倆的背影,嘆了口氣。龐大慶不認識覃五爺,看著春生,納悶的問:
“叔兒,那個難得是誰啊,怎么那么不知分寸,跟……”
“噓!”春生沖龐大慶搖了搖頭,說,“那位爺不是好惹的,苗姐兒這生意啊,都是跟府城的人做的,那人身份,不可說。”
龐大慶聽了,輕扯下嘴角,疑惑的看著春生,問:
“叔兒啊,有個事兒我一直都想不通,這苗姐兒不就是這村兒的丫頭嘛,怎么認識府城的人了呢?”
“誰知道呢!那丫頭辦事麻利,做事灑脫,咱們啊,不如她!”春生感嘆完,將銅錢收好,沒有在說話。
龐大慶轉頭看著那越來越遠的兩個人影,聳聳肩膀,幫著抬豆腐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