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董事長卻不以為然,“我只需要宋煙嫁進林家,穩住我在津市的生意,至于她婚后過得好不好,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。”
宋夫人心里一驚,目光凝著丈夫,像似從未看懂這個相伴幾十年的男人。
他呵呵一笑,笑容有些冷,“只要生了孩子,林北還能跟她離婚不成?她一輩子都是林家的太太,退一萬步說,就算是有一天林北不要她了,宋家有錢,多她一張嘴也不算什么。”
宋夫人臉色微變,感到了心寒。
她這個丈夫從來都只顧自己的利益,完全沒為子女的未來著想過,如果真像他這么說,他就是用宋煙最美好的幾年,換來了宋家在津市的利益。
宋文昊也吃不下去了,放下筷子,“媽,爸,我還有合同要看,就先回房了。”
說完后,他也下了桌子。
面上雖看不出什么,但只有宋文昊自己心里清楚,這一次,他對父親失望了。
*
宋煙上次來過臨湖公館,知道桑蜜的家在哪一棟,這次熟門熟路的摸進去,按響了別墅的門鈴。
她做好了見到時謹意的準備,甚至連說辭都想好了,誰知道時謹意自己不在家,卻把桑蜜鎖在了里面。
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當場問候了時謹意幾句。
“哎喲,我就草了!他時謹意算個什么東西?還搞非法拘禁這套!豬狗不如的東西!老天爺怎么不降下一道雷來劈死他!也省得禍害那么多好人!”
隔著厚重的落地玻璃,桑蜜聽不清她說了些什么,但見宋煙神情激動,就知道她罵的不是好話。
她擔心宋家激憤之下,做出什么傻事,于是找來紙筆,寫了一行字,貼在玻璃上給她看。
宋煙站在花園里,仔細辨認著上面的字。
“你、能、來、看、我、我、很、高、興。”
她瞪圓了眼睛,不可思議的看著桑蜜,“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時謹意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?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歡!qin獸都比他好!”
桑蜜拿下紙,低頭寫了幾句,又貼在玻璃上給她看。
‘不要做傻事,你不是他的對手,我擔心你。’
宋煙看完后,一陣眼酸。
“都什么時候了,你還擔心我?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!我大不了不在海城混了,還有爛命一條,回了家,我媽的花店還能養活我,可你呢?”
“時謹意這樣對你,你能有什么好日子過?想我宋煙活了二十多年,就沒見過這么渣的男人!就我家那個宋董事長,都比他強!”
罵完后,宋煙忽然發現桑蜜的胳膊上有些奇怪,定睛愣住了。
桑蜜察覺到她的目光,急忙拉下袖子,擋住那些痕跡。
但宋煙眼快,已經看清了那是什么。
一道道的紅痕,有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,兩條胳膊都有,看起來就像似被指甲抓的。
她想到了桑蜜的那份診斷報告,報告上寫著她有自殘傾向,心里頓時又驚又怕。
“你等著,我馬上就來救你!”
宋煙當場就要回到車上,找工具撬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