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堯走到房間角落的沙發上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酒液在杯中搖晃,他卻沒有急著喝,而是看著桑韻說:“我能在這種地方開賭-場,你以為我會怕吳三少?而且,桑家自桑崇死后,早已大不如前,現在早就算不得海城商界一流的門庭了。”
他抿了一口酒,淡聲吩咐手下:“去,帶桑小姐下去,女孩子怕疼,把刀磨快一些。”
“啊——”
眼看他們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,而她一個女人,在兩個男人面前是絕對的力量懸殊,她甚至能想到,待會兒砍掉自己手指的刀,該有多冷、多鋒利。
桑韻崩潰了,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,“別砍我的手指,我愿意還錢!只要給我時間,多少錢我都還!或者說,你們要我干什么,我都肯做!”
她連滾帶爬的爬向池堯,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然而還沒碰到關鍵部位,桑韻就被他一腳踢開了,“桑小姐的熱情,我可消受不起,拿張字據來,讓桑小姐按個手印。
桑韻被押到字據跟前,看清上面的數字后,她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,“三千萬?!怎么會有這么多?我明明只欠了一千多萬!你們這是搶錢!!”
池堯輕輕一笑,笑容中帶了三分血氣,“桑小姐不想還這錢也行,但必須幫我做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桑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池堯沖她勾了勾手指,桑韻附耳過去。
聽清他說出內容后,她的瞳孔慢慢放大,一滴冷汗從額上滑了下來,抖著嗓子說:“他、他會殺了我的…”
池堯從善如流,“那桑小姐的意思就是愿意留下一根手指了?”
“不…”桑韻抱著手搖頭,
池堯微抬下巴,沖手下示意。
手下抓著桑韻的手指在字據上按了手印,然后交到他手上。
池堯滿意的看了一眼,“三日后,你拿來我想要的東西,我就撕掉這張字據,但若是你什么都沒有拿到,我就只好拿著它,去找宋夫人要錢了,桑小姐,你聽明白了嗎?”
上次在青山公墓,她故意找桑蜜的麻煩,因此得罪了時謹意,回家后哥哥就對她發了火,再加上上次給時謹意下藥的事,哥哥已經說了,她再鬧出事端,就不認她這個妹妹了。
所以這次她在地下賭-場賭錢的事,絕對不能讓媽媽知道,更何況還是欠了這么多錢,要是讓媽媽知道,哥哥也就知道了,他一定會和她斷絕關系的!
桑韻愣愣的點頭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第二天一早,她就去臨湖公館找桑蜜了。
可惜桑蜜不在,她按了半天的門鈴,家里也沒人。
她拿出手機給桑蜜打電話,卻顯示桑蜜把她拉黑了,聯系不上人,她只能無功而返。
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后,桑韻又去了臨湖公館。
桑蜜依舊不在家,她硬是等了一個上午,被冷風吹得鼻涕都下來了,還是沒能等到人。
最后是物業過來詢問,她才念念不舍的走了。
直到最后一天,桑韻有些心慌了。
她已經向物業打聽過了,時謹意的車每天晚上六點多到家,她不能挑時謹意在的時候來,今天是她最后的機會。
好在這天桑蜜回家得早,看見門口站著的桑韻,還有些愣神。
“姐…你怎么在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