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一關,其他人的視線隔絕在外,桑蜜也不想再壓制自己的怒火了。
她把箱子一扔,走到陽臺上,叉著腰喊:“時謹意,你出來!”
他在那邊冒了頭,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,連眼都沒抬,好似沒有察覺她的怒火,輕聲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那天…”
好像提起那件事,她的氣焰就會矮上一截,但那件事并不她自愿的,憑什么要她覺得理虧?
做錯事的明明是他時謹意!
桑蜜不愿讓自己輸了氣勢,高高的抬起下巴質問他:“你那天為什么那么做?”
時謹意動作一頓,臉上從容的神情消失了,徐徐抬起眼來。
他沒回答,只是用那雙眼靜靜的注視著她。
桑蜜更火大了,“說不出來的吧?我替你說!”
“時謹意,我并沒有和你復合的打算,也不在乎這些年你身邊有沒有女人,可你要是想找人泄火,麻煩你去找別的女人!請你搞清楚一點,我不是那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!你那天的行為,讓我覺得惡心!”
她氣急上頭,幾乎有些口不擇言了,可有些話已經說出了口,再想收回,就來不及了。
“惡心?”時謹意扯了扯嘴角,容色諷刺且冷,眼中陰郁漸漸浮上來。
他活到這么大,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惡心,氣性一上來,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。
時謹意把筆記本電腦扔到一邊,從陽臺上沉步走過來,“你憑什么覺得惡心?桑蜜,也請你搞清楚一點,我們沒有離婚,你依然是我的妻子,我只不過是在行使做丈夫的權利!”
桑蜜聽了他的話,氣得渾身發抖,“你…你無恥!”
“這就無恥了?五年過去,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。”
他臉上諷刺更甚,抬手脫了外套扔在腳下,又去解襯衫的扣子,“我這就讓你看看更無恥的!”
扣子很快解了三顆,蜜色的胸膛露出來,隱約可見胸肌的線條,向下蜿蜒出一道深溝,引人深究。
桑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連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你、你…”
眼看著他就要穿過陽臺,走到她的房間里來,桑蜜急忙退回房間里,‘啪’的一聲帶上來陽臺的玻璃門。
時謹意就站在玻璃門外,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頭,還有他那浸滿冰霜的眸子,追擊著她,讓她無所遁形。
桑蜜咬著牙罵他:“你、你真不要臉!”
她飛快的把玻璃門上了鎖,然后一伸手,把窗簾也拉上了,隔絕了雙方的視線。
時謹意看著她盛怒的臉在眼前消失,以及把他當賊一樣的動作,一時之間竟氣笑了。
他冷嗤一聲,“還是只有這點膽子。”
然后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,
桑蜜在房間里生了半日的氣,就連中午吃飯,都是叫的餐點過來。
到了晚上聚餐,她作為總經理,是怎么也躲不過去了,只好收拾收拾出了門。
好在時謹意不喜歡這種場合,所以并未過來湊熱鬧,算是給了桑蜜喘-息的空間。
但她心里藏著事,難免多喝了幾杯,只要是過來向她敬酒的,她也來者不拒,好像只要讓自己喝醉了,就不用想那些煩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