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堯舉起手,當著她的面活動了一下,示意自己好得很,“有義父撐腰,時謹意他現在還不敢動我。”
然后他順勢握住桑蜜的手,說:“蜜蜜,我是來接你的,帶上阿離跟我走。”
時謹意的車就是這時開過來的,車門打開,最先露出的是他那張冰雕雪塑的臉,陰沉得猶如北地的極晝。
隨后他的長腿邁出,一步步,帶著攝人氣魄走近,“放開她。”
池堯不僅沒放,還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,“時謹意,你憑什么把蜜蜜關起來?她現在已經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了!”
“有沒有關系,你說了不算。”時謹意看向他身后的桑蜜,壓低了聲音說:“桑蜜,過來,別再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池堯不動聲色的擋住時謹意的視線,“蜜蜜,別過去。”
就在此時,阿離在樓上等不到桑蜜,偷偷溜了下來。
“堯哥!”
他看見池堯后,高興的沖過來,一下子撞到池堯的腿邊。
池堯把他抱起來,沖時謹意挑釁似的挑了下眉。
現在大人和孩子都站在他這邊,時謹意還拿什么跟他比?
時謹意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視線漸漸和最后面的桑蜜對上。
他面上越冷,內里越是五臟俱焚,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焚燒殆盡,才能消弭心中的半分痛苦。
桑蜜的心里也慌得厲害,不知怎的,她先一步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領頭的不說話,兩邊的人馬也都不敢發言,不敢動,一時間,周遭的氣氛有一種緊張到詭異的感覺。
阿離見大家都不說話,歪了歪小腦袋,“你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?”
他從池堯身上滑下來,撲向身后的桑蜜,“媽咪,我也要玩!”
他樂呵呵的蹦蹦跳跳,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大人間暗潮涌動的氣氛。
桑蜜自覺也受不了這氣氛了。
無論是她跟著池堯走,還是留在這里,兩邊都少不得要打起來,到時候的場面恐怕就不好收拾了。
她是真不想有人再因她受傷了。
桑蜜牽起阿離的手,轉過身去,“媽咪進去陪你玩。”
池堯見桑蜜進去了,連忙跟上去說:“蜜蜜,你不用怕,今天跟我一起來的,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無論如何,我也要把你和阿離救出去,出來混,受傷流血在所難免。”
桑蜜頓感無奈,“池堯,阿離還小呢,你別當他的面說這些。”
“是哦。”池堯歉意一笑,牽住阿離的另一只手,“是堯哥說錯話了,小阿離是不會怪堯哥的對不對?”
余實指著大搖大擺進門的池堯,“時總,這…”
時謹意沉吟半響,說:“你在外面盯著,還有,把小杰叫過來。”
說完,他也跟了進去。
池堯已經在打量別墅里的布局了,見時謹意進來,嗤笑了一聲,“時總,這就是你當初結婚的房子?就這么點?是不是也太小氣了?這可不是你們時氏財大氣粗的風格,就存心打量我們蜜蜜好欺負是不是?”
桑蜜看了他一眼,“池堯,你少說幾句。”
“好,我不說了。”
池堯舉起手來,討好的沖桑蜜笑了一下,然后看向時謹意,“時總,你到底要把我的未婚妻關到什么時候?時總不想要臉,我還是要的,我和蜜蜜還等著結婚呢。”
“未婚妻?”時謹意冷笑,“她什么時候成你的未婚妻了?白日做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