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否認了,但時謹意并沒有掉以輕心。
他不信池堯的話,也不會讓他繼續留在這里,“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。”
池堯賴著不走,“憑什么讓我走?我的未婚妻和兒子都在這里,他們不走,我也不走,哎,我就說了,該走的不應該是你嗎?你要是不想走,那就放桑蜜離開。”
“你賴著不走,就不怕我殺了你嗎?”
“你殺啊,最好你就當著蜜蜜的面殺。”
池堯嘲諷的笑了笑,走到餐廳吧臺那兒,自己找了瓶酒出來,然后又拿出杯子倒了一杯,大有一副住在自己家的架勢。
他先喝了一口,然后對著時謹意舉杯,“時總家的酒不錯啊,你不喝一點?”
時謹意冰冷勾唇,“我從不喝你這種人喝酒。”
“我這種人?”池堯惱火了,“我哪種人?時謹意,你給我把話說清楚!”
然而時謹意已經懶得理會他了,徑直上了樓。
杯子里的酒喝得見了底,池堯把玩著杯子,眼里陰晴不定。
過了一會兒,他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電話響了很久,那邊才接了起來,沒有說話,只有低微的呼吸聲。
池堯朝樓上看了一眼,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酒,說:“你已經失利過一次了,而我幫你的也已經夠多了,你能不能活,還得看你自己。”
那邊說:“小池爺,你再幫我一次,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手了。”
“呵,你把老子當冤大頭了么?你想讓我繼續幫你,也得拿出相等的籌碼來。”
那邊沉默了一會兒,又說:“既然小池爺那么恨他,為什么不自己動手?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么?我是不能。”
“哦,為什么?”
池堯一口氣把酒干了,杯子磕在吧臺上時,里面的冰球也撞在一起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他的聲音低了幾度,“拿出籌碼,我就繼續保你,拿不出,那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說完,他掛了電話,也跟到了樓上去。
參觀完別墅后,池堯開啟了大呼小叫模式。
“我的天啊!時總您真是個人才啊!娶了妻子回來,是和她分開睡覺的啊?”
“兩個房間甚至都不是挨著的,中間隔的這是…銀河?這可真是罕見,那你們不如早些離婚,你娶你的陳莉莎,我家蜜蜜也好早些獲得自由。”
“聽說前些年,你媽都不讓蜜蜜出門,怕她丟了你們時家的臉,真好笑,蜜蜜以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?換個人,人都得離開你。”
......
時謹意忍無可忍,來到二樓陽臺透氣。
池堯居然跟了過去,“怎么?幾句話就受不了了?那時總還真是沒吃過我們底層人的苦,從前我和蜜蜜在福利院,更難聽的話都聽過,還不是都忍了下來,說到底,還是時總和我們不是一路人,我勸你一句,放了蜜蜜吧。”
時謹意黑著臉,“池堯,你再多說一句,我就把你扔出去!”
“喲喲喲,這就生氣了?”
池堯一扭身,直奔桑蜜臥室。
他敲了敲門,大聲嚷嚷,“桑蜜,時謹意說要把我扔出去,他讓人打傷我的醫藥費,我都還沒跟他算呢,我讓他放你走,他還不愿意。”
桑蜜拉開門,看著另一邊陽臺上的時謹意不說話。
時謹意和她對視幾眼,眉頭就慢慢鎖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