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諾登錯愕之際,已經被傅筱抱著走到了浴室門口。
看著里頭滿滿的浴缸水,還有上頭漂浮的白色泡泡,他臉色一變,耳根子頓時紅得快要滴血。
在傅筱的懷里就開始拼命掙扎起來。
“等等。”
“我不洗澡……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
他用力地掙扎,沒有再感受到之前靠到的綿軟,渾身一僵,更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這人,還真是個男生!
想到自己是如何對著一個男生遐想連篇,還打算以身相許,甚至連未來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。
頓時臉色鐵青,頂著平滑的地板。
捂住臉,滿目羞憤。
實在不行,他還是挖個洞鉆進去吧!
傅筱聽著懷中孩子微弱的,小小的反抗聲音,面色不改,腳步更是一刻不停。
“別傻了,你全身臟兮兮的,怎么能不洗澡。”
“聽話,等洗完澡我給你點個外賣吃,餓了吧?”
傅筱耐心勸導著,已經把人抱進了浴室。
“好了,先把衣服脫了吧。”
其實傅筱在現實生活中是個獨生女,壓根沒有兄弟姐妹。
這次幫小崽崽洗澡,也算是大姑娘上轎,頭一遭了。
她伸手,就搭到小崽崽的衣服上。
艾諾登怔了一下,小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脫,脫,脫衣服?!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上半身已經失手。
傅筱眼疾手快,很快地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。
艾諾登只覺得上半身一涼,而后驚得直接捂住自己。
那張精致可愛的小臉更是漲得通紅。
她,她怎么能這樣??
傅筱專注地看著面前的小崽崽。
小小的,白白的。
上半身帶著很多剛才被欺負留下的淤青痕跡,從脖子到胸口,再到肚子,都有大小不同的淤青。
傅筱瞇起眸子,臉色頓時凝重起來。
那些該死的犀牛族,她打他們打得太輕了。
如果早看到這些傷痕,她就該把他們直接吊起來打,拿根樹枝把他們抽得也遍體鱗傷。
最好也把他們揉成球,在地上踢來踢去!
殺千刀的家伙!!!
傅筱咬咬牙,怒氣橫生。
艾諾登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,眼神有些許異樣。
內心的羞憤更是騰地冒了出來。
手忙腳亂地伸手想要遮擋自己,但一雙手太小,擋住了上面,擋不住下面。
越是著急,就越是急得臉都漲紅了。
“別看了~”
“別看了!”
艾諾登頂著這幅小小的身軀,憤怒起來,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一樣。
奶兇奶兇的。
他低著頭,越發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,堂堂影帝,風靡萬千少女。
天使臉蛋,魔鬼身材。
無數人的夢中情人。
居然被一個男生拿捏得死死地。
雖然現在自己變小了,白斬雞一只,也不至于墮落到這種地步吧?!
長久的沉默讓傅筱感覺到一絲異樣。
她抬眸望過去。
面前的小崽崽剛才還好好的。
自從脫下衣服后,整個人就變得特別別扭了。
低下頭,小臉紅撲撲的。
死死地用手護住自己,金眸濕漉漉,盯著自己,眼神里似乎帶著一絲不安和委屈?
傅筱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,特別心疼。
小崽崽肯定是剛才被欺負狠了,有心理陰影。
以為自己跟其他人一樣,脫掉他的衣服,是為了羞辱打罵他。
傅筱嘆了口氣,語氣放得特別柔。
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耐心,低聲哄著。
“沒事的,那些欺負你的壞人已經被打跑了,以后都沒有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,柔軟的手帶著讓人心安定的力量。
“以后他們要是敢欺負你,你就來找我,我幫你打他們。”
少年的聲音清爽而帶著些許溫柔,字字句句都如同羽毛輕輕撩撥著艾諾登的心。
他怔了怔,眼底帶著絲絲異樣。
原來剛才她盯著自己看,不是覺得自己長得丑或是身材不好,而是因為看到他身上的傷痕,心疼了?
艾諾登眨眨眼睛,心里莫名有些怪怪的感覺。
她跟自己,不過是萍水相逢。
能夠出手救他這個跟自己毫無干系的小鬼已經是多管閑事,善心大發了。
現在她居然還會因為他身上的傷而心疼難過。
這個世上,真的還有這么傻,這么純粹的人?
艾諾登瞇起金眸,眉頭不自覺擰緊,面色就變得凝重起來。
傅筱也跟著皺了下眉頭。
小崽崽似乎有點不開心?
她記得之前親戚說過,小朋友最喜歡碰碰額頭,被抱抱了。
她伸手試探性地拍了拍他的小腦袋。
然后用壓住他的脖子。
艾諾登還未反應過來,一張精致秀氣的臉就猛地在自己面前放大。
鼻尖對鼻尖,額頭上更是傳來陣陣溫熱。
艾諾登眨眨眼睛,感受著那雙溫暖的手搭在自己脖子后方,引起陣陣酥麻的暖意。
他怔了怔,慌亂的金眸正好對上那雙璀璨的紅眸,里頭波光粼粼,只有他一人的倒影,清晰可見。
轟——
艾諾登的心好像被雷炸了一樣,轟得整個人不知所措。
他怔怔地看著她那張白里透紅,湊近了看連小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臉,耳朵燒起的火頓時從脖子竄到了全身。
她,在做什么?
她是不是想親自己?!
傅筱移開頭時,看到的就是小崽崽低下頭,全身都紅撲撲的樣子,他緊張得連小手都握緊了。
雖然害羞,但已經沒有剛才的不安了。
看來這個辦法可行!
傅筱勾唇笑笑,凝著他,字里行間帶著些許誘哄和安撫。
“好了,看你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。”
“那現在,我要幫你把褲子脫咯,再不洗,水都要冷了。”
傅筱半開玩笑地說著,手上動作倒是迅速得很。
脫褲子!!!
那豈不是要被她看,光,了……
艾諾登想到這,渾身頓時打了個激靈。
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褲子,咬咬牙,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。
“不用太麻煩你了,我,我還是自己來吧。”
貞操和尊嚴相比,孰輕孰重?
艾諾登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白嫩的小臉跟紅蘋果似的。
把自己所有的羞恥心都踩在腳下。
小手輕輕地抓住她的手,微微顫抖。
抬起頭,可憐兮兮地看著她,眼睛濕漉漉的,像一只可憐的小寵物,語氣帶著些許哀求和撒嬌。
“我有些害羞,想自己來,可以嗎?”
“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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