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此題佳矣,今日寒冬臘月,無一花草,看他如何作對。”
朱梓彤笑談贊美。
“正是,今雖冬寒,大地蕭條,而軍心如火,此反差之大,蘇燁定難應對。”
澹臺夢甜掩口輕笑。
蘇燁緩步前行,眉梢微蹙,思緒飛轉。
“娘娘,相贈《詠菊》,愿得各位品鑒……”
蘇燁輕笑啟齒。
只見他稍思片刻,忽步頓穩,仰立挺拔,如矯健長劍,
“不隨百花競妍艷,獨自芳菲暗馥郁;待至秋深霜氣至,滿身金甲,獨領風騷。”
蘇燁腳步逐句邁出,氣勢如虹蓋世。
“好詩!好詩!此正合此時此景!”
朱梓彤拍手稱賞。
“大學士實非浪得虛名,以菊喻軍,贊軍無敵,終成西風之敵。”
諸葛琪贊美連連。
“皇后娘娘,此乃自夸無敵,高處不勝寒。”
澹臺夢甜靠琪兒輕語,含笑玩笑。
“琪兒,汝之才子,詩才過人,卻也自戀。”
諸葛琪亦輕聲笑語。
群將起立,問蘇燁詩好否。
“佳!佳!佳!”
將士齊呼,熱情洋溢。
“此詩只為消遣,以慰娘娘及眾將心,勿笑!”
蘇燁謙遜一笑。
“大學士卓絕!再賦一首!如何?”
軒轅玉兒高聲邀約。
“再賦!再賦……”
將士激情澎湃。
“待秋歸九月,吾花獨自開;炎帝城中香,黃金滿身裁!”
蘇燁步履再進,每行間吟誦一句。
“大學士雄杰!大學士雄杰……”
將士喝彩如雷,熱情如火,齊聲吶喊,場面盛大壯觀。
諸葛琪初次見識蘇燁才華,亦暗贊不已,心中幸喜擇得良人。
“秋風起兮云飛揚,草木黃落雁南翔,蘭有秀兮菊有芳,懷良人兮不自忘。”
“寧愿枝頭抱香終,不愿吹落北風中。”
蘇燁步履不停,吟誦之聲悠揚,仿佛將整個軍營都籠罩在他的詩意之中,壯士心潮澎湃。
“吾君才貌雙絕,真乃當世翹楚,此詩盛贊將士,亦表吾心!”
諸葛琪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,高聲稱贊。
“果然不愧詩仙之名,大學士之才,令人欽佩!”
澹臺夢甜與朱梓彤齊聲贊嘆。
篝火旁,將士們分發烤羊烤牛,酒香四溢,雖軍中禁酒,但今夕為娘娘歸來開恩,眾將士各得微醺。
“將士們,舉杯歡慶,迎娘娘歸寧!”
蘇燁起立,高聲宣告。
“歡迎娘娘!”
將士們齊飲,喊聲震天。
“大學士,將士們,本宮代天下百姓,向爾等獻上最深的敬意!”
諸葛琪站起,舉杯高呼。
“謝娘娘!”
士兵們回應,聲如洪鐘。
諸葛琪目光掃過這支精銳之師,信心滿滿,轉首向蘇燁,眼中滿是感激之情。
“將士們,本官與昔日元帥約戰,若攻破嘉峪關,避免兩軍互損,以和為貴。”
蘇燁的聲音穿透夜空,在嘉峪關外回響。
“大學士英明!”
將士們贊譽,蘇燁在軍中地位無人能及。
諸葛琪見此鐵血雄師,心潮激昂,信心百倍。
“恭請娘娘移駕中軍帳,休息片刻。”
蘇燁再次邀請。
諸葛琪在眾衛護送下,步入中軍帳內,蘇燁隨后舉辦宴席,歡慶娘娘回歸。
宴席簡樸,卻有篝火相伴,軍中氛圍熱烈,蘇燁作為大學士,雖有一席之地,但其他將士卻席地而坐,展現出軍營的淳樸與團結。
“痛飲!痛飲……”
諸葛琪高聲號召。
“痛飲!痛飲盡歡……”
諸將齊聲應和,舉杯豪飲,盡顯兵中豪情。
今宵,燃火晚宴歡聲笑語,嘉峪關守軍望之,唇齒生津。
魏明元瞻望夜宴,念及女兒不因留共餐,心中稍感惘然。
然思城門之守,蘇家兵若攻入,守衛艱難如登天。
是以,策謀如何堅守鐵門,此門鋼筋鐵骨,乃帝國之精鐵所鑄,厚重之極,需巨盤牽引始得啟閉。
此門火焚不懼,水淹不侵,倘若以常規兵器攻之,無異螳臂擋車。
故魏明元思緒萬千,苦思蘇燁所圖。
諸葛琪心亦懸念,乾元大陸奇才,蘇燁必有攻門之術。
然,蘇燁將如何為之?
“大學士,妾身頗為好奇,汝將何以攻破嘉峪關?”
諸葛琪婉問。
“此事暫且秘而不宣,恐泄天機。”
蘇燁含笑推諉。
“連妾身亦隱瞞?”
諸葛琪盈盈好奇。
“皇后母后,且容臣一時之秘,屆時必有賞心悅目。”
蘇燁始終緊口不言。
“皇后姐姐,大學士慣愛賣關子,總愛關鍵時刻方揭謎底,何其狡黠。”
朱梓彤悄語。
“若母后欲知端詳,明日可聽臣一課。”
蘇燁終于透露微言。
“好哉,妾身倒要見識,大學士究竟講何課?”
諸葛琪輕笑應允。
“妾亦愿明旦聽學士授課。”
朱梓彤挽著皇后手,興致勃勃。
“妾身亦然。”
澹臺夢甜亦欲湊趣。
……
翌日早膳后,皇后攜兩女步向蘇燁帳前,乃教學之所。
蘇燁前設巨石,臨時黑板,眾將校已匯集,候其傳道。
“皇后娘娘,果然光臨?”
蘇燁匆匆迎上。
“拜見皇后娘娘!”
將校齊齊起身禮敬。
“諸君免禮,今日妾身是學子,來此聽學士講授。”
諸葛琪高聲宣布。
蘇燁安排皇后及佳人于黑板側,避免遮蔽將士聽課。
“既然娘娘已至,臣即刻開講。”
蘇燁聲振帳下:“來人,搬出炮來。”
士兵提炮至黑板右,大炮黑漆閃光。
“將校們,此鐵物為大炮,亦是攻城利器,今將詳解炮之機巧……”
“炮之道,實與步槍同理,火藥燃爆,推彈射遠,遠擊敵軍……”
“炮彈路經,曰拋物線,拋物線乃半弧線也……”
“炮彈射程,因炮仰角而定,低仰角,射程短,高仰角,射程遠……”
蘇燁邊繪圖,邊聲如洪鐘,傳授諸將。
諸葛琪等皆未見過大炮,對蘇燁之言頗為理解。
越是了解蘇燁,越覺其非凡,怪異之物何以構思?
“我等講此,欲使諸君日后成為炮手,操控此炮,助我攻城。”
“但今無炮彈練射,故將由臣親己指揮……”
蘇燁透露真意。
“大學士,此炮真能攻城否?”
諸葛琪盈盈問詢。
“娘娘放心,屆時炮威自顯,必嚇娘娘一跳。”
蘇燁戲謔。
“大學士好喜戲弄,嚇人而已,母后莫聽其言。”
澹臺夢甜輕笑揶揄。
“妾卻想見識大炮之威。”
朱梓彤目光灼灼。
“定會令君見識。”
蘇燁淡笑承諾。
正待炮彈炸藥來到,蘇燁方可啟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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