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本王就是不給,你又能奈我何?”賭王冷笑了一聲,道。
優曇華眉頭一挑,仿佛對賭王的回答不是很意外。
她笑嘻嘻地再次問道:“是么?”
話音剛落,一絲痛苦的低吼聲從賭王咬緊的牙關里溢了出來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本帝好好跟你商量你不愿意,就別怪本帝不客氣。”
優曇華看都沒看賭王一眼,反而是隨手扯來了一件好看的袍子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兩下。
“本帝的業火可以燒盡世間萬物,你覺得你是魂體本帝拿你沒辦法?”
話畢,優曇華已經逼近賭王面前,兩指捏住了鬼王痛得扭曲的下巴,逼問道:“無歸在哪里?”
“呵呵,你有本事就將本帝的魂體燒了,這樣,你身體里鬼氣也就沒了,本王倒是要看看誰還能再帶你進鬼市!”賭王咬牙切齒,一字一句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。
優曇華眉頭一挑,盯著賭王若有所思,接著,她打了個響指。
賭王只覺得身體里的疼痛突然不見了,連魂體的禁錮也不復存在。
他面色終于松了下來,但嘴上依舊不饒人道:“怎么,這么怕燒死本王?”
優曇華搖了搖頭,分析道:“你寧可神魂俱滅也不愿意將無歸給本帝,而這個無歸本就是對你無足輕重的東西,這解釋不通。”
賭王別過臉去,對優曇華的厭惡之情溢于言表。
優曇華又道:“如果你厭惡本帝,對本帝恨之入骨,那就說得通了。”
賭王轉過去的身子一愣,拳頭握得緊緊的。
優曇華了然,又問道:“你生前被本帝所殺?不對……本帝殺的每一個人,本帝都記得清楚,卻不記得有你這一號人物。應該不是。”
“你的至親被本帝所殺?或者是被魔修所屠,所以你不想幫魔修?”優曇華又試探道。
賭王猛地轉過臉來,一手指著優曇華淡然的臉,恨恨道:“你滿口的殺人,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悔意,你覺得這個事情很好玩是嗎?”
優曇華沉默不語。
她優曇華殺的人,都是該死之人,好玩倒不至于,但確實配不上她半點悔意。
“輕易地改變一個人的命運,對你來說是很可笑的事情嗎?”賭王突然抱頭蹲下,話語里已經有了哭腔。
“曾經有個臟兮兮的小女孩來到我的賭局,說賭贏了就把自己送給我,賭輸了我要幫她查一件事。”
“我賭王縱橫賭場十幾年,從未輸過任何人,但我卻輸給了她。”
優曇華一愣,震驚地朝賭王看去。
賭王又繼續道:“她讓我幫她查一個和尚,一個帶著全村人包括她的父親要燒死她的和尚。”
“我查到了,可是……可是那個女孩卻被擄上了魔山,成了魔帝無極座下的第一殺手。”
賭王沖到了優曇華面前,咄咄逼人道:“她曾經是那么的美好,那么的澄澈,你們憑什么,憑什么要改變她的人生?”
優曇華閉了閉眼睛,過了許久,才道:“因為她不成魔,就會死,被自己的魔血活活地燒死。”
“什……么?”賭王盯著優曇華,舌頭仿佛打了結。
“你不必為她如此,即便沒人帶她上魔山,她自己也會去的,她別無選擇,”優曇華拍了拍賭王的肩膀,嘆息道,“謝了啊,兄弟,三百年了,竟然還有人,不對,是鬼,記得我曾經的樣子。”
還為她曾經的遭遇做過抗爭。
甚至以魂飛魄散為代價為她做控訴。
只可惜當初那個屠魔少女已經成了惡魔,早已記不得自己當初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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