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整個人的身體狀態，看上去，就像是半截身子已經入了黃土一樣。
“他是誰？你認識？”
王東忍不住問道。
能夠讓吳德都露出吃驚之色的人，可不多。
“一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老頭，在我很小的時候，我就見過他，那時候，他就已經長這個樣子了，看起來半截身子入黃土，已經沒幾天日子能活了。”
“結果沒想到，等我長成少年后，又看到了這老頭，他竟然還活著，并且還是這個鬼樣子。”
“再之后，我二十多歲，已經變成青年了，偶然一次看到他在燕京大街上睡覺，睡在人家店鋪門口，被人家給趕走。”
“當時，他已經走路都走不動了，本以為他活不了幾天了。”
“結果沒想到，如今道爺我都快奔三了，我都快到中年了，這老家伙竟然還活著，真是怪事，閻王爺是不是把他給忘了？”
吳德忍不住咕噥起來。
“他能活這么久，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，看這老頭也在擺攤，就去看看他的攤位上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吧。”
王東想了想，走了過去。
“這老家伙能有什么好東西，當初我也覺得他有過人之處，想辦法下黑手，敲悶棍，把他給拍暈了，全身上下，里里外外全翻了個遍，結果發現就是一個窮逼老頭，以前應該是化勁，不過他身上的筋脈，全被人給挑斷了，成了一個廢人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進入這里的。”
吳德嘀嘀咕咕一聲。
以他這種人精明的性格，早就把老頭給收拾過了，結果發現老頭就是一個比較長壽的廢人罷了。
“胖子，你這家伙還真夠缺德冒煙的。”
王東立刻深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。
盡管早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鳥，但是沒想到，人家已經這鬼樣子了，他還去洗劫。
“東哥，你這話說的，知道這老家伙是真窮之后，離開的時候，我還丟給他二百塊錢呢，并且還點了一只炸雞給他吃。”“那可是道爺我這輩子唯一做的一次虧本買賣！”
吳德捂著心口，痛心疾首的開口。
兩人一邊嘮，一邊走到了身影枯槁的老頭面前。
別人擺攤的位置，都是五光十色，光芒照射在寶貝上，映照得十分漂亮，直接上一個檔次，看起來更貴。
但是這老頭所在的位置，昏昏暗暗的，一塊臟兮兮的破布鋪在地面上，上面擺放著各種小物件，原本就看起來不值錢了。
因為燈光昏暗的原因，一點色澤都沒有，一看就讓人沒有半點興趣。
王東蹲了下來，目光掃了一眼，發現這老頭賣的，都是一些小首飾，比如扳指，釵子，還有玉鐲，耳環之類的。
并且，很多首飾，上面都坑坑洼洼，顯然已經破損了。
這些玩意，別說在窯洞這里，就算是拿到外面的地攤上去賣，也根本沒人稀罕。
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么混進這里來的。
更不知道，他擺出這些東西來賣，是什么意思？
“老人家，你這些東西怎么賣的？”
王東隨口問道。
“一件東西，一塊上品靈石。”
老頭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，并沒有因為來了客人而感到興奮，而是淡淡的開口。
不過他的聲音，聽起來很嘶啞，也很虛弱，好像快沒氣了一樣。
“真的假的，這么貴？你這是殺豬呢？”
王東眉頭一挑。
這老頭，宰人還挺狠？
“要買就趕緊下手，不買就別來煩我。”
老頭有些不耐煩的開口，說一句話，就得喘一口氣，好像不喘氣，就一輩子喘不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