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楚幼魚那雙漂亮的桃花中,帶著無窮的忐忑。
她顯然還沒有適應自己現在的樣子,不安地捏著手指,時而低頭,時而嬌羞地看向劉川。
劉川笑了起來:“楚幼魚,我可以告訴你,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,就是見證了此刻你的美麗。”
聽到這句話,楚幼魚先是睜大了一雙桃花眼,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。
好一會兒后,她才猛然反應過來。
好…好看……
好看!
劉川覺得好看!
嗖的一聲,楚幼魚的臉頰泛起兩抹淡淡的緋紅,本來還忐忑不安的雙眼,頓時閃過一抹亮色。
糾結不安而緊緊捏在一起的手指,現在直接握成了兩個粉圈,激動地一抖一抖的。
楚幼魚也不知道為什么,她只覺得臉燙得厲害,心里卻是洋溢著濃濃的喜悅。
這好像還是第一次,她被人認同。
還是被一個會對她好的男生,這種感覺,楚幼魚自己也無法用語言描述。
她猛地抬起頭,站直了身子,出神地看向劉川,嘴角揚起一抹弧度,兩個淡淡的梨渦悄然綻放開來。
“嗯!”
楚幼魚重重地,笑著點頭。
得到了劉川的認可后,她轉過身,有些笨拙地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小錢包。
看了看理發店高檔的環境,楚幼魚有些不安地打開了小錢包。
里面躺著兩張皺巴巴的十塊錢,很破很舊,一看這錢就來之不易。
這是她兩周的飯錢,緊巴巴地用,能夠勉強吃飽。
楚幼魚捏著這兩張十塊錢,緊緊地攥在手心,有些不安地走向紅發小姐姐。
在她的認知里,在棚戶區剪一次頭發要三塊錢。
這樣高檔的店里,二十塊應該也夠了。
雖然很貴,但楚幼魚覺得很值。
至少,以后站在劉川的身邊,自己可以顯得沒有那么多余了……
至于接下來兩周吃飯的錢,打打工,或者挨挨餓,總會有辦法的。
“姐…姐姐,請問多少錢?”楚幼魚看向紅發小姐姐,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紅發小姐姐輕輕瞥了眼,看到楚幼魚手心緊緊攥著的兩張十塊錢,內心不由輕輕地一嘆。
真是單純又可憐的傻妞。
要是她知道做個頭發,要兩百塊錢,恐怕會驚慌失措吧?
還好遇到了個能體諒他的好男生。
真是讓人有點羨慕啊……
紅發小姐姐搖了搖頭,對著楚幼魚溫柔一笑道:“小妹妹,不用錢了,你問問他,我是誰?”
楚幼魚有些茫然地看向劉川,劉川這才摸著腦袋笑道:“忘了和你說了,這是我堂姐,這家里飯店就是她開的。”
“所以你可以隨便來,以后都不用花錢。”
說著,劉川拽著楚幼魚的衣袖直接來到了門口,又趁著楚幼魚不注意,偷偷將兩百塊錢塞給了紅發小姐姐。
直到出了理發店的大門,楚幼魚還是懵的。
好半天她反應過來,停下了腳步,輕輕戳了戳劉川的后背。
劉川回過頭。
只見楚幼魚小心翼翼地從手心拿出了兩張破舊不堪的紙幣,又疊得平平整整的,遞給劉川。
楚幼魚有些緊張地看了劉川一眼,支支吾吾道:“就…就算是親戚,也要給錢的。”
“這是我剪頭發的錢,我…我不知道夠不夠,不夠的話,我…我下次給你。”
聽到這話,劉川心頭微微嘆了口氣。
這個小憨包,還真不好忽悠。
不過這錢也是她僅剩的自尊了,自己自然是不能收,但拒絕的理由也不能太直接。
說到底,兩人的關系才剛剛開始。
自己如果一下子付出的太多,小憨包一定會感覺到驚慌失措。
看來得想個理由才行……
楚幼魚見劉川不說話,還以為劉川是嫌錢不好看。
她局促地捏了捏手心,急得腳都輕輕跺了跺,細聲道:“這…這錢不臟的!只…只是看起來有點舊。”
話剛出口,楚幼魚又低下了頭,內心突然像是灌了鉛一樣,整個沉了下來。
她有點心慌地咬了咬唇角,明明劉川對自己那么好,帶自己來這么好的地方剪頭發。
可是…可是自己連一張看起來干干凈凈的錢都不能給劉川。
就在這時,劉川忽然抬起手指,輕輕地彈在了楚幼魚的額頭上。
咚的一聲。
楚幼魚委屈地捂住了額頭:“唔~”
她委屈巴巴地看向劉川,不知道劉川為什么又給她一個腦瓜崩。
劉川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小憨包,說了不要你的錢,那就是不要。聽話,知道嗎?”
“知…知道了。”楚幼魚捂著額頭,小聲道。
劉川笑了起來:“不過么…總不能白讓你變漂亮吧,對了,我正好需要一個家教。”
“以后我周末都來找你,你要給我補課,知道了沒?”
聽到這話,楚幼魚頓時抬起頭,眼神一亮,重重點了點頭:“知!知道了!”
她憨憨地對著劉川一笑,兩個梨渦若隱若現。
楚幼魚有些慶幸,幸好自己的成績在年級里拔尖,還能夠指導一下劉川。
現在,自己對劉川還是有用的。
再加上自己變得好看了一些,站在劉川身邊也顯得沒有那么多余了。
楚幼魚的內心,前所未有地滿足和開心。
“好了,送你回家。”
“嗯!”
兩人并排而行,做了發型后,楚幼魚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一些,也不再那么害怕與劉川并肩而行了。
沒多久,兩人再次來到了黑漆漆的棚戶區。
這一次,楚幼魚很聽奶奶的話,直接就把劉川帶進了家門,劉川也不再推辭。
可剛踏進門,劉川就愣住了。
打開滿是裂痕的木門后,是一條只有一人寬的幽暗走廊。
走廊的墻壁兩邊滿是長著青苔的裂紋,涼氣濕氣從那些裂縫中一絲絲襲來。
直到穿過陰暗潮濕的走廊,走了好幾米路,劉川才感覺到微弱的亮光,從一個狹窄的房間里傳來。
借著微弱的亮光,他隱約看到墻縫里露出的紅磚。
墻皮顯然早已經脫落,甚至墻皮后面的紅磚,也已經有不少斷裂。
看到這一切,劉川才真正明白,為什么上一世,楚幼魚會在家里被斷磚砸傷。
這里不說是危房,也已經離危房不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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