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寒斜睨了她一眼,“什么叫私藏?”
“好好好,你沒藏,就是忘了而已。”蕭令月好笑地調侃。
戰北寒伸手過來:“不吃拿來!”
蕭令月早料到他會這么說,立刻抱著餡餅側過身,眉眼笑盈盈地:“誰說我不吃?我也餓了。”
她拿著戰北寒遞來的酒壺,打開蓋子聞了聞,有股濃烈嗆鼻的酒香氣。
蕭令月并不愛喝酒,但也能喝,她仰頭灌了一口,鼻尖眼尾立刻被辛辣的酒意逼得微微泛紅,身體一下子暖和起來。
兩個人沒有再說話,就著窗外的月色吃完了餡餅,時間也差不多了。
蕭令月探頭往窗下看了一眼,已經完全不見了江珣的身影,連樹葉晃動的聲音都聽不見。
“不知道他落地了沒有?”
蕭令月暗自嘀咕著,伸手拽了一下麻繩,發現底下還墜著重量。
她微皺了下眉,還沒開口,麻繩底部的重量忽然一輕。
蕭令月試探性地抓著繩子往上一提,很輕松就能拉上來,這說明江珣在下面應該是找到了合適的落腳點,將麻繩放開了。
這就簡單了!
蕭令月當即毫不猶豫,走到墻壁鐵環上,將打了死結的麻繩割斷,連著長長的繩子直接從窗戶扔了下去。
徹底消滅線索。
聽著窗外麻繩簌簌落下樹叢的聲音,蕭令月轉頭看向戰北寒:“我們也該走了吧?”
“等一下!”戰北寒忽然似發現了什么,微微瞇起眼,往窗外看去。
“怎么了?”蕭令月循著他的目光望去。
只見窗外皎潔的月光下,緩緩流動的浮云間,隱隱竟出現了一個小黑點,不斷在山脈上空盤旋著,似乎是某種鳥類。
“那是什么?信鴿?不對信鴿沒這么大只,也飛不了這么高。”
蕭令月忍不住瞇起眼,將注意力集中在眉眼間,遠遠看過去:“難道是飛鷹?”
戰北寒薄唇驀地一挑,聲音低沉透著狂氣:“總算來了。”
蕭令月:“?”
她一頭問號地朝他看去。
戰北寒卻沒有解釋,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鐵哨子,抵在薄唇間輕輕一吹。
霎時間,奇異的哨聲遠遠傳播出去,卻并不顯得尖銳刺耳,反而像是山林間某種動物的鳴叫聲。
蕭令月就看到,哨聲響起之后,那不斷在云層間盤旋的鳥兒,似乎聽到了某種指令,翅膀一展飛快地朝他們這邊而來。
飛鳥的速度驚人的快,一眨眼就從原來看不清的小黑點,漸漸變得清晰。
蕭令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。
這竟然是一只金翅黑鷹!
這種鷹頗為罕見,是黑鷹里的變異種,它的體型比正常黑鷹要小一圈,翅膀越往下顏色越淺,翅尖呈淺金色,光線下看起來尤為威武漂亮,因此深得軍武中人和達官顯貴的喜愛。